了许久,才从微信列表里找出一个联系人。
迟归斟酌了几秒措辞,迅速打字发了出去。
…
景瞬刚下一楼,就看见虞臻去而复返。
对方不知道从哪里要的啤酒,双手举着晃了晃,“景时间还早,你陪我喝一杯呗?”
最近这段时间,他住在北馆斜后方的一幢小别墅里,虽然有Eone陪伴,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感说来就来。
景瞬操控着轮椅走近,说,“去外面吧。”
一楼偶尔有佣人经过,不方便聊天。
虞臻点头。
两人没走远,只是待在洋房前院的大路上,有路灯光亮,夏夜也不算凉。
虞臻替景瞬打开啤酒,递了过去,“能喝就喝,不能喝就算了,陪陪我就行。”
“好。”
虞臻又给自己开了一瓶,自顾自地灌下。
景瞬先开口,“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问,你和秦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吵架?”
这都快半个月了。
虞臻蹲在景瞬的轮椅边上,叹了口气,“秦氏家大业大的,赌场生意很容易惹来是非,我之前心脏的意外事故就是这么引起的。”
“秦烨为了保护我,这两年才将我’藏‘起来。”
“但张傲德落网后,他派人一直施压,这事被秦家其他人捕风捉影,他们开始拿我逼迫、威胁秦烨。”
豪门世家之间,无非就是那些争权夺利的手段,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但背地里的作风Low得掉价。
“秦烨那天和我说,想要将秦氏产业划个一清二楚,哪怕他自己少占一点儿也无所谓,反正这后半辈子的钱够花了。”
“我不同意,但不是为了钱。”
虞臻轻吸一口气,“我虽然没有参与过秦烨的过往,但我知道他当年一个人抗下了多少压力,才让秦氏转危为安的。”
那些秦家人当年落井下石,现在居然还敢联合施压,想要强占一杯羹!
“他知道我这两年在澳市活得不自由,想用股份和资产去拦那些傻/逼伸向我的刀,这不就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怀?”
景瞬这下子是听懂了。
两人都是为了彼此考虑,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在担心对方。
“我知道我留在澳市只会给他增加负担,才跑回内地,宁可不见面,都不想让他为了我去分心、去取舍。”
“别的不说,至少澳市那边的手没办法伸到这边,安全多了。”
秦烨没想着接虞臻回去,而是拜托迟归和景瞬在海市代为照顾,也是看重了这点。
虞臻又饮了一口啤酒,说出真心话,“我就是有点想他了。”
“……”
“景瞬,我有时候可羡慕你和迟归了。”
“羡慕什么?”
虞臻摇了摇头,只说了个大概,“能和爱人没有压力、没有负担地生活在一起。”
景瞬攥着发凉的啤酒瓶,破天荒地也饮了一口,“不是的,虞臻,其实我和迟归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
虞臻没反应过来。
景瞬信得过身边的好友,将自己和迟归的事简单过了一遍,“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喜欢他,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虞臻捏了捏快要空的啤酒瓶,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景瞬,“等等,你真没看出来啊?”
“什么?”
“迟归喜欢你,他吃醋了啊!他刚才之所以会那么问你,就是因为他吃醋啊,吃你和那什么傅长汀的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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