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汀知道他抓到了角色核心,眸光微亮。
而金于霖也感受到了他的气场转变,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隐约升上一点儿同龄层演员之间才有的竞争危机感。
“很好,人物内核钻研得不错。”
郑淳安听见景瞬对于人物的内心剖析,又瞥见他膝盖上写满备注的剧本,心里的认可更升了一层。
希望待会儿正式开拍,对方真的能饰演出他想要的感觉!
当然,郑淳安并没有将这话直接说出口,免得给演员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
“踩点走戏吧,你们仨再对对台词。”
“嗯。”
“好。”
很快地,群演有序入场,经过四十分钟的现场调试和对点确认后,正式拍摄终于开始。
场记将标好的板子展示在镜头前,“《痕迹》七单元,八场一镜一次!”
郑淳安一声令下,“Action!”
——啪!
打板声震入了景瞬的耳膜,震散了心底残留的那丝紧张,他慢悠悠地抬起眼,开启了属于燕子经的那段人生。
…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室内地面散下一片充满艺术气息的光影。
镜头慢慢上移,一只称得上白皙如玉的手出现在了画面里,那握着笔杆的指尖透着点红,在画纸上落下近乎完美的一笔“署名”。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名字,也不是简单的英文名缩写,而是持笔者用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一只黑色燕子。
导演的监视器后面站了很多工作人员,看见这一幕都不由惊讶:
景瞬居然会画画?
不过才四五秒的时间,镜头右下角的燕子居然显得栩栩如生!这样太强悍了吧!
虞臻和喻修竹也站在边上看戏,前者看见这一幕,低声发出了同样的好奇,“喻哥,景瞬学过画画吗?”
喻修竹轻声吐露,“是他临时恶补的。”
术后静养的那一个月里,景瞬在研究剧本时突发奇想有了这个署名改动的创意,觉得更能凸显角色本身的形象。
于是,他主动联系了傅长汀和编剧老师,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在得到他们的认同后,景瞬又请喻修竹给他找了一位美术老师,在短时间内进行水彩画的基础恶补。
光是这只“灵动的燕子”,景瞬就在画纸上练习了上百次,只是为了这一刻的熟能生巧!
简单对话间,周围又响起了克制的抽气声——
因为监视器里的画面已经上移,特写露出了景瞬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眼眶边缘折射出一点金色光晕,连带着那颗泪痣都变得神圣了起来。
年轻的画家坐在轮椅上,温柔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感谢各位朋友们的参与,下次有机会再见。”
底下的群演们适时响起掌声,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了这间演讲室。
景瞬饰演的燕子经没有朝台下投送多余的视线,而是小心翼翼地将画纸上的胶带撕扯了下来。
他看着右下角还未干透颜料的燕子,眸光微晃,刚准备用指腹抹去这“自由”的痕迹。
忽然间,有人喊了他名字,“燕子经先生。”
燕子经操控着轮椅转过身,注视着眼前两道陌生的面容,“是,请问你们是?”
金于霖饰演的凌酌直接拿出自己的证件,“江都市刑侦大队,我姓凌,我们这边有个案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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