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瞬费力地爬坐起来,和好友背对背,“张傲德指示你们来的?”
“……”
这就猜测出来了?
络腮胡吸烟的动作微顿,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反正只要你们乖乖待在这里,别乱生事,不是没有活路。”
虞臻心脏一缩缩地抽疼,壮胆提条件,“他们给了多少钱,我出双倍,三倍也可以,放我们走!”
边上的矮个子开口,“哎哟,看不出来啊,随手抓的小白脸这么有钱?”
“省省吧,你们是逃不出这块的,一时半会儿别人也找不到这里。”络腮胡并不心动虞臻开出的条件,“在我们道上混的,讲究的是人情义气,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
他弹了弹烟灰,淡定说出最威胁的话,“老实待着,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开溜,那就直接把你们丢进海里喂鱼。”
“老二,阿炳,看好了,我去联系一下兄弟们。”
“是!”
高个和矮个交换了一个视线,随意找地方坐了下来,离他们不近也不远。
虞臻忍住心脏泛起的不适,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景瞬,现在怎么办?”
“至少他们现在没打算动手,我们还有机会。”
景瞬心弦紧绷,尽量维持着清晰的理智。
两人的双手都是被捆在身后的,如今背靠背的姿势,正好方便了景瞬摸索,“你别动,我试着解开你的绳子。”
“能行吗?”
“死马当成活马医,嘘。”
矮个子锐利的双眼又刺了过来,景瞬做出胆战心惊的模样,低头不吭声了。
好在船厂内的光线确实够暗,足以隐去他们这点微末的动作。
景瞬艰难而盲目地找准了虞臻手上的绳头,一点点摸索着尝试去解开。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络腮胡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回来。
矮个和高个连忙凑上前去,“大哥,打完电话了?其他兄弟们和老板怎么说?”
络腮胡看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景瞬和虞臻,压低声音,“老计划,留了四个兄弟在周围巡逻可疑人员,其他人都先散了。”
免得聚众引起警方主意。
“张老板那边说了,老计划,先看着,就等迟氏那边的反应。”
“好。”
“今晚有得守,先吃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在澳市来来回回开车转了将近四个小时,神经还得高度警惕,即便是铁打的司机也会乏。
络腮胡将手里的食物袋子递了过去。
高个子惊讶,“还有烧酒呢?”
“夜里凉,稍微喝点暖暖身子,别贪。”
“晓得。”
船厂靠近了海边,夜深露重,潮湿的地面却是像巨大的制冰机,让人的体感都往下降了好几度。
景瞬始终没有放弃解绳,终于,在经过长久的努力后,虞臻手腕上的绳索一松。
虞臻一惊,反手将松动的绳索抓回到了手中,佯装自己还被捆着。
景瞬侧身和好友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才发现好友的唇色泛出不自然的青白,“虞臻,你怎么了?”
他顿时想起对方曾经说过的心脏问题,“心脏不舒服?”
虞臻强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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