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赌醉了酒的迟盛会被激怒上头,失控行事,厢房里面没有监控,反而方便你对他下手,是吗?”
“……”
景瞬欲言又止,沉默足以说明真相。
是。
从决定参加宴会的那一刻起,景瞬就决意要给自己的“上辈子”一个交代!
那把电刀是他出事后购入防身的,一直没用过,昨晚装进口袋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没想过真能派上用场。
景瞬原本只想从迟盛的口中敲出真相,可他终究高看了对方的品行为人,也低估了自己心里累积的痛苦和阴霾。
迟盛扑上来的那一瞬间,景瞬不受控的恨意盖过了理智。
监控可以记录下迟盛对他的野蛮行为,而厢房正好能替他掩护真实意图,事后还能狡辩一句是在正当防卫。
可这样的掩饰和借口,被迟归轻易看穿了。
景瞬此刻恢复了该有的理智,内心却止不住的忐忑:
昨晚宴会上来了那么多宾客,他不顾迟归的面子单独行动,还出手伤了迟家大少爷。
迟归身为家主,哪怕和大房一家关系再不好,大概也不会选择保他。
沉默悄然蔓延。
迟归的目光锁定着景瞬,有意再次提醒,“景瞬,你违约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
果然,是要秋后算账了。
景瞬知道自己昨晚言行上的过激,找不到任何可以辩解的借口,“抱歉,昨晚是我的问题,给你添麻烦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也会尽快搬出去。”
这句话,景瞬说得很干脆,也很漠然,他早就习惯了孤苦无依的生活,从未奢求能有人给自己真正的庇护。
“……”
迟归沉默注视着景瞬的神色,企图找出一丝伪装逞强的痕迹,可惜搜寻无果。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你也不需要宋春晖教授给你治疗了是吗?”
他眉心凝起,再出口的语气更是涌上一丝微妙的起伏,“也对,你昨晚还想着和迟盛同归于尽,连死都不怕了,还在意自己的双腿?”
景瞬如梦初醒,被压制过深的不安终于移到了脸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攥紧了盖在腿上的被子,看向迟归的视线里多了一丝小心翼翼,“迟先生,我……”
迟归对上他憔悴的脸色,抢先表态,“景瞬,我没有要赶你走,更没打算结束我们之间的协议。”
“我从不在乎迟盛的死活,我在意的是,你根本就没有把你自己的身体安危放在第一位。”
景瞬怔然。
发烧引起的晕眩还在继续,他生怕自己误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迟归反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不是我及时赶到,可能会出现什么后果?”
“万一迟盛逃了出去呼救,或者被参加宴会的宾客发现、报了警,一传十、十传百地闹大了事情?再或者,迟盛发狠伤了你呢?”
说到最后一种假设,语气明显严肃起来。
“景瞬,从签订协议的那一天起,我们就算得上是利益共同体了,不要瞒着我擅自行动,给任何外人留下把柄,给他们伤害你、威胁我的机会。”
景瞬听见这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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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归能走到如今的地位,绝非易事,背地里肯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能出错,他身边人都不能出错!
景瞬抿了抿唇,“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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