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像个几年没洗澡的军汉。
可林评换了衣裳,依然是那个清冷的世外高人。
不得不说,这段时日林评吃了很大苦头,或者可以说,这辈子他都没受过如此多的罪,毕竟他身体不好,家里人对他小心翼翼,恨不能建个温暖的花房将他养起来,哪敢让他和人拼刺刀?
但也进步飞快,现在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将领。
嬴异人也差不多。
夜里,嬴异人已经能面不改色的亲自动手挑拨脚上的水泡,上药,然后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脏话骂了一句,才和林评分析今日进展:
“果然如您所料,赵军数战不利,损失不小,廉颇已经调整战略,转攻为守,在长平筑垒固守,以逸待劳了。”
林评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嗯了一声,心里着实羡慕思庄有个不会累的身体,当然了,他对自己如今没有生病副作用的身体也很满意:
“疲军之策。”
嬴异人兴奋道:
“我大秦历代君王皆是骁勇善战的悍将,无一例外。”
林评:“你爹就是个例外。”
嬴异人当没听见,继续道:
“我估计这回我再请战,祖父能让我也领兵上战场,叫他们瞧瞧我秦公子的厉害!”
别吓尿了才好,
第一回上战场的,没几个不出心理问题。
林评也不打击嬴异人的积极性,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旁人只能帮助,不能替代。
主帅大帐里,秦王站在挂起来的地图前,背着手问范雎:
“如何了?”
“王龁将军说,公子异人进步飞快,已经具备领军作战的能力,若他再请战的话,他会同意。”
“嗯,那就叫去罢。”
范雎垂眸,应了一声。
“林先生呢?”
“下面的人依照您的吩咐,军中并不对他设防,他想知道甚么,知无不言。”
这回秦王没再出声。
远在咸阳城的安国君也得到了上党的消息。他问送信之人:
“确定那林评兄妹很得父王看重?”
“是,所有将领们都看见了,此人不仅能自由出入主帅大帐,且大王每顿都邀请此人同案而食,此人还得看心情要不要与大王一起,大王也不恼怒。”
“本领呢?真如信中所言?”
“是,已臻化境,不似凡人。大王对此十分看重,他若有意,军中对此人没有秘密。”
安国君摆手叫他退下,转头去寻华阳夫人。
华阳夫人正在赏歌舞,倚在榻上,婢女轻轻为她敲腿,见了安国君,笑的轻柔又妩媚:
“殿下前来,怎的不叫人提前通传一声,我好叫人备下您喜欢的姜汤。”
对华阳夫人的体贴,安国君往日是极为享受的,今日他心里存了事,并未与华阳夫人小意温存,叫服侍的人全都退下。
华阳夫人见状,知他有事要说,于是也摆出严肃的面孔,就听丈夫问她:
“听闻你前段时间将异人认到膝下了?”
华阳夫人含笑解释:
“正是,夏姬与我投缘,那段时日常与我说,梦到异人那孩子在赵国生活艰辛,为此病了一场,只是小小的风寒却拖了几个月都不能好,与我念叨说——也不知这辈子闭上眼前还能不能再见异人一面,我便知她是存了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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