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司明裕干的,那麽想要毁掉自己现在一切的人,就只剩下她了。
“啊?”
这句走吧彻底把黎姿吓住了,几乎是瞬间就慌了:“老板,您这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老板您别赶我,我保证不会再……”
“想什麽呢。”司听白看着黎姿,淡声道:“把你赶走还会有新的人来替代你,有意义吗?”
真正存在威胁的从来不是眼线而已。
司明裕那莫名其妙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才是司听白此刻需要解决的东西,她要亲手斩断司明裕最后一丝幻想。
既然那个人不想只当亲情的姐妹关系。
那她们之间也没必要再存在别的关系了。
看着司听白冷下去的表情,黎姿会过了意,连连弯腰道歉着走了。
仿佛只要她走的再晚一点,司听白就会更改主意。
彼时已是深夜,就算是灯火通明的医院内也静的出奇。
家属等候区里没有人也没开灯,一排排空椅子上坐着死气沉沉,黑下去的夜幕连同着最后点勇气也被吞噬。
独站在手术室外的司听白抬起头,长久地望着那亮着红的【手术中】。
刚刚还强势蛮横的戾气在此刻化作乌有。
右手开始无意识地颤抖,从内心底处蔓延上的恐惧将司听白包裹住。
长长地舒了口气,少女素来直挺的脊骨也颓下去。
在过去的十几年人生里,司听白还从未体会到过这种感受。
即使分出来一部分怒气到黎姿身上,但那埋藏在更深处的烦闷仍旧堵在司听白的心口。
不知道为什麽,她此刻竟然有些害怕。
原以为横在自己跟程舒逸间最大的问题是过去和周昭,但现在看来,所有问题的纽点似乎都在自己身上。
回想起程舒逸姐姐那久不能好的病,惨死在十年前却一直以失踪者身份埋在自己坟茔下的周昭。
绑架案更改掉的似乎并不只有司听白一个人的人生。
那夜山雨吃下去的也不只有周昭一个人的性命。
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那个人做下的,司听白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程舒逸。
右手的颤抖蔓延至全身,绷直的双腿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在即将跌下去的时候司听白下意识抬手扶了一下,才不至于狼狈地跪下去。
即使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够狼狈了。
那单薄的舞台服上沾满了鲜血,就连脸颊上也残存着程舒逸的血色,脖颈间的泪痕已风干,皱巴巴的衣领和沾满灰尘的裙摆。
刚刚那一摔,虽然没有明显出血点,但直面大地的背脊上也还是跌出了青紫。
闷在皮肉之下的痛泛上来,直抵心脏。
眼眶里的情绪再也承不住,无声的泪滴落下来,头顶手术灯闪烁,司听白突然想起程舒逸。
在自己离开她的这半年里,程游历又发过几次病,没有自己陪伴的程舒逸又独自挨过几个长夜呢。
或者往更前面追溯一些,自己缺席程舒逸人生中的十年里,每个程游历被抢救时签下病危通知书的程舒逸,她独自咽下了多少委屈和恐惧呢。
如果这一切的苦难根源是自己带来的……
司听白不敢再继续深入的想下去了。
她跟程舒逸之间的波折已经够多了,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太不容易了。
如果事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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