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准了司听白此刻的死心,司明裕故作温柔体贴,说着违心的话,她就是要和程舒逸的决绝形成对比。
她要告诉司听白家人是永远支持的底气,而你拼尽一切,头破血流去得到的爱,却是伤你最深的利刃。
但学历也确实是保留状态。
从小司听白就聪明,她是一路跳级上的少年班,还没成年就已经顺利拿到了大学学位。
只要她想继续念书,国内外的学校任她挑选。
司听白却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在离开江城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要变得强大,强大到拥有掌控一切的权利。
先从毁掉程舒逸最在意的东西做起,一件一件慢慢地磋磨掉女人的所有傲骨。
“姐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看着司明裕眼下的淡淡黑眼圈以及略显疲态的眉间,司听白抿了抿唇,有些歉意:“我在订婚宴上跑掉的事情肯定让姐为难了吧,盛家是不是又找麻烦了?”
司明裕在和自己一样的年纪时,已经掌管整个司家了。
可是现在,自己在同样的年纪却只会惹祸。
“没事的。”司明裕抬手揉了揉司听白的发,笑着哄她:“除了盛二那疯子折腾了一阵子外,盛家家主没有责怪你。”
她的动作很轻,语气实在温柔。
司明裕越是这样,司听白就越是亏歉。
她甚至希望此刻的司明裕是生气暴怒,或是指着自己大骂失望的,不论训斥还是动手,都会比这样的温柔让司听白好受些。
明明离家前最恨的就是司明裕的掌控欲,可是此刻司听白却觉得最对不起司明裕。
“念念。”司明裕感受着司听白此刻的歉疚,她轻勾起唇声音温柔,带着某种哄诱:“你真的不会再离开姐姐了吗?”
即使此刻司听白就乖乖躺在眼前,司明裕还是觉得不够。
她怕司听白没有彻底死心,怕程舒逸勾勾手指,司听白又会回去。
所以她需要司听白一遍一遍的承诺与确认,确认再也不会离开。
司听白看着司明裕的眼睛,再一次窥见了熟悉的掌控欲。
她读不懂姐姐的眼睛,那里面总是有一种让司听白无解的情绪。
至少这种眼神,司听白认为不该是姐姐看妹妹该有的。
可是司明裕的隐忍和温柔像大山一样压过来,压得司听白无处可逃,只能点头承诺:“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姐姐。”
原本紧绷着的人眉心一跳,温柔的眉眼舒展开,像一盏刚煮开的清茶。
司明裕看着司听白,眼底有无限隐忍:“真的,别离开我了,念念。”
你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
窗外夜色寂寥,难以言说的情愫暗流涌动。
……
……
暴雨后的天气总是最好。
当程舒逸回到江城时,暴雨已经停了。
新的一天像是要弥补昨日的粗暴,阴沉了许久的天气,难得出了太阳。
抱着周昭的程舒逸没有同意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江城医院。
司明裕的助理不认同地提示道:“您确定要带着这个去医院见三…咳听白吗?”
她的手指向程舒逸的怀中。
那是程舒逸宝贝似的捧了一路的周昭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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