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即使自己不开口,程舒逸也会穿过台阶从后门进公司。
手里伞一空,大太阳瞬间晒过来。
邵苏却没由来的觉得心凉。
而坐在台阶上的司听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坐在了不被晒的必经之路上。
听到自己的名字,司听白懒得回头也懒得答应。
她自虐一般按着淤青处,迫使自己的眼泪不从眼眶中掉出来。
沉浸在和自己情绪做对抗的司听白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响起来的高跟鞋声。
“在做什麽?”
心心念念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司听白有片刻的愣神,猛地抬起头。
这一瞬间,司听白怀疑自己被热出了幻觉。
站在遮阳伞下的程舒逸漂亮极了,剪裁精美的墨色旗袍勾勒出她的好身材,挽起的长发和气场十足的红唇,一左一右为她打伞和举扇的助理,她像个女明星,又像气场十足的女王。
唯独不像困在Z教室里那四体不勤的训练生司听白该拥有的人。
没由来地,司听白心里的难过又被放大了一点。
她慌张将淤青的伤口遮住,局促地站了起来:“姐姐你怎麽会在这里?”
“因为你挡路了。”新助理并不认识司听白,语气有些不善。
“啧。”程舒逸不耐烦地瞥了身侧人一眼,抬手接下伞道:“你们自己绕路吧,没事别来多嘴。”
还未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的司听白并没有注意到不对劲,她仍旧沉浸在遇见程舒逸的喜悦中。
助理被赶走,只剩下撑着伞的程舒逸。
像上个雨天一样,撑伞而来的程舒逸将刺眼的阳光全部隔挡,留给司听白一片安宁之地。
训练了一上午的人在此刻看起来有些许狼狈。
程舒逸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需要我陪你聊聊吗?”
“姐姐……”司听白刚想拒绝,可声音却弱了下去。
因为眼前人慢慢蹲了下来。
纸巾上掺杂着鸢尾的浅香,伴随着温柔的动作,轻轻地擦拭掉了司听白额角上的汗迹。
司听白呼吸微窒,只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像是被人按下了慢动作键。
她甚至不敢眨眼睛,生怕惊扰了眼前的景象。
这一幕太美好了,此刻程舒逸的温柔不再只是局限在眼睛里。
而是通过动作,具象地落在了司听白的身上。
眼前的女人就这样蹲了下来,与自己平视着。
即使太阳落在身上也不在意,即使裙摆掉在地上也没有理,程舒逸就这样温柔地一点一点擦干净了司听白所有的汗迹,连同心里那委屈的眼泪。
“可以跟我讲讲你的不开心吗?”程舒逸声音温柔,让人不自觉想亲近。
这是她的优势,也是她擅长的招数。
短短九年,就可以在娱乐圈彻底站稳脚跟并做到屹立不倒。
论拿捏人心,没人比程舒逸更懂。
更何况眼前人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
“姐姐,我已经训练了一个月,可是好像一点进步都没有。”司听白抿了抿唇,语气委屈:“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老师提过的歌手和舞者我都不认识。”
司家母亲从小就对女儿们要求极严。司听白从小双语启蒙,三岁练钢琴,五岁学书法,九岁后就被关在老宅里,除了课业和练琴外,还得学跆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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