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人群里领取到属于他的那一句“太傻了”。
成为他这一生悼词。
“咔嚓”一声,后面传来声响。
沈祝山所有的情绪突然像是被按下暂停键,整个人僵住,他头也没回:“又跟着我干嘛,不是忙得没时间吗!”
身后却寂静下来,沈祝山缓缓回头。
徐承穿着一件深咖色的风衣,身材修长,看起来很沉稳,面部轮廓出落得更加成熟,外在气质符合小说中对于高知分子的一切描述。
徐承一只手,指缝里夹着一根烟递到嘴边,另一只手里拿着打火机就要点燃。
两人对视上,风从吹过,沈祝山微一松手,手里的检查单被卷起来落向身后。
时隔多年,徐承再次看到一个不会错认的人,却见到一双全然陌生疲惫又麻木的眼。
徐承愣了一下,手里的打火机窜出来的那一缕火,被十一月的寒风熄灭了。
第75章
阿浈看着手机上手下传来的照片。
在接手对孔洵汇报沈祝山的行程之后,他发现沈祝山大部分的行动轨迹非常简单,白天去汽修厂工作,周末流连于免费公园,指导老头打牌下象棋,凭借自己曾参加过一次舞蹈比赛的舞蹈功底,指导老太太跳广场舞。
这周增加了一个地点,医院。
照片上拍到沈祝山两次忧心忡忡进入医院的画面,以及一张和一个男人相约在商场天台的照片。
由于孔洵对除他以外跟踪沈祝山的距离要求比较严格,导致这张天台约见图不怎么清晰,沈祝山在等待时,手里好像拿着白色的什么,是纸张还是白色的塑料袋,把画面再放大还是很模糊,完全看不清。
阿浈想,如果是生病,那么这个时候来讲未免太不合时宜,如果是出轨,那应该是比较简单一点,孔洵大概率会选择原谅。
很多年前,孔洵被强行带回来的时候,因为跳楼摔断了腿,身体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导致他如此疯狂举动的说法有很多,其实一是因为接受不了母亲生育二胎的事情,二是据说得了和他母亲一样的病症—喜欢男人。
在孔箐去世后,孔悦对孔洵的照看非常严格,数次找他谈心。
明明更早之前,是阿浈为她效劳,但是大概亲生姊妹的孩子还是不一样。
孔家是一个相当病态的家族,嫡亲厮杀激烈,杀得人丁单薄,外围旁系倒是一直子嗣不断,阿浈是旁系里的一个,本来不想站队,可是孔悦选中,还是被迫卷入。
孔洵表面看起来被流放,但是博跃集团的董事长把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都留给了他,由此可见他此前一直偏疼孔箐的话绝非空穴来风。
孔洵没回来之前,连他的氧气管都没人敢拔生生脱得快要打破百岁老人生存记录,因为遗嘱一公布,博跃集团的一切都会重新洗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