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是大一还是大二,”老闫想了想,“暑假他弟回来,夜跑的时候撞见个男人,说不想活了要跳河,其实那人就是个赌鬼,坐在河边干嚎,逼着他老子娘出钱呢。”
说到这里,老闫眉头紧皱,而开车的警察也“啊”了一声,往车内镜里看了眼。
“他弟弟是大学生,又被周旭教的那么好,过去劝阻,结果那男的来劲儿了,真的往河里跳……他弟弟也下去了,毕竟,兄弟俩都会水。”
老闫沉默了下,搓了搓满是茧子的手。
“那赌鬼,是踩着他弟的肩膀爬上的岸。”
“等到第二天,从河里把人捞上来的时候……那孩子,那个才十九岁的孩子,还保持着举着双手,往上托的姿势呢……”
老闫说不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地,又重复了遍:“十九岁,那男孩子刚过的十九岁生日。”
方秉雪胸口凝涩,嗓子有点发疼。
“周旭没说什么,把他弟的丧事办得挺风光,体面,但这种事没办法,那人是个赌鬼,烂命一条,当时也有很多人劝周旭,说别冲动。”
“后来呢,”方秉雪问,“周旭冲动了吗?”
老闫叹了口气:“他弟过完五七,周旭找到那男的了,当时周围都是人,众目睽睽的,妈的周旭这小子真混啊,开着车就去撞那赌鬼。”
方秉雪的心跳得乱了个节拍,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只是他以为的。
事实上,方秉雪早已嗓音发颤地开口:“他撞了吗?”
老闫看向他:“撞了。”
毫不犹豫,一脚油门。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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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浇花呢,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周旭一跳,偏头正要骂:“哪家的小兔崽子……”
很好,方秉雪一脚踹开了大门,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
短暂的沉默后,周旭把洒水壶放下,愣愣的:“方秉雪,你怎么来……哎哎哎?”
他喜欢的人气势汹汹地站着,很可爱,很厉害,一切都很美好——如果不是因为力气太大,让那扇门在猛地砸向墙面,又缓缓回弹,以至于把方秉雪重新关在外面,就更好了。
周旭着急忙慌地过去,把门打开:“你怎么来了,不说一声呢,脚疼吗,怎么不叫我啊?”
方秉雪胸口起伏很快:“老闫还在外面等我,五分钟,我说我下来抽根烟。”
周旭没反应过来:“哎?”
然后,他就不用反应了。
方秉雪一手揽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压的同时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很重,一点也不温柔。
周旭不敢动,生硬地举着双手,晕乎乎地想他不是要抽烟吗,这是干什么,用不用再去找根烟出来……不对,方秉雪就是憋不住,想我了吧?
意识到这点后,他立刻眉飞色舞起来,按住方秉雪的后腰,用力地回吻过去。
而下一秒,方秉雪一脚踩在周旭的脚上:“别咬,等会我还要见人。”
……给周旭踩得神清气爽。
这个较量似的吻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方秉雪下意识地伸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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