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风沙大,车容易落灰,周旭用个防尘罩给罩着了,蹲在旁边抽烟,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今天早上也是,他闷头抽烟呢,余光瞥见散步的行人,其中有个小腹微微隆起,周旭把烟掐了,随手在空中挥了几下,对方注意到,倒是眼睛一亮的样子:“哎,旭哥?”
“我是河道派出所的家属,上次咱见过!”
周旭这两天魂不守舍的,站起来点点头:“哦,知道了。”
人家没在意他的答非所问,笑着打完招呼,就要走了,都离开好几步了周旭才反应过来:“哦,你是那个警嫂啊!”
“是啊,”对方回头,温柔地打量了下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周旭突然脸红了。
六月下旬的西北,太热了,热得他脑袋都要冒烟,周旭回家冲了个冷水澡,觉得不行,哪哪儿都是栀子花的香味,受不了。
干脆来台球厅这待着,不睡觉,不说话,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愁啊,脑子里全是方秉雪,有点恼,觉得这兔崽子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但想着想着,心里又软和起来,觉得方秉雪真好看啊,喜欢。
就是可惜,怎么是个条子呢……
但话又说回来,那晚,警车的远光灯照亮细雨,方秉雪身姿挺拔,微微笑着朝他看来,实在太帅了。
“……想什么呢,”丁勇一屁股挤沙发上,坐下了,“笑得一脸放荡。”
周旭不笑了,坐起来把烟点着:“没。”
不愧是好兄弟,哪壶不开提哪壶,丁勇捋着手腕上的串:“你是不是失恋了,我记得你说最近有点动静,咋了,被人骗了?”
他说着就“啧”了一声,很骚地摸了把周旭的脸:“可怜我们旭儿铁树开花,怎么没个着落呢?”
周旭叼着烟,不搭理他。
丁勇说完又去摸周旭的手,嘴里荤得没个边,弄得旁边年轻点的店员都在笑:“看我们这手上的老茧,我实在心酸呐……”
周旭把手抽出来:“滚蛋。”
“说真的,”丁勇还在嘿嘿地笑,“你这要是感情上有啥问题,别憋着,兄弟们也能参谋下,你啊,太单纯。”
说完,他从人家的烟盒里扒拉出来一支,也抽上了。
单纯这俩字一出,周旭就有点想笑,但他这两天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没表露出来。
丁勇说:“你别不信,别看你在外面混得人模狗样的,出门谈恋爱,遇见个心眼子多的,给你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周旭眯着眼,朝外吐了个烟圈:“老子乐意。”
“我有时候真懒得搭理你,”丁勇一副你看看吧我就说的表情:“ 你他妈就闷心里憋着,我看你能憋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往兄弟们面前领回来个人!”
周旭沉默地瞥了他一眼,心想老子领了,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可好一人了,喜欢得不行。
但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喷了几句,周旭心里的难受劲好了不少,他拍了拍丁勇的肩:“……知道了。”
丁勇说:“心里有数?”
周旭:“嗯。”
“行吧,”丁勇比周旭年龄大点,故意在嘴上损人家,“记得到时候跟嫂子请我们吃饭啊,我要看看是哪位天仙……”
周旭把烟头碾了,没吱声。
他这会心里基本上都猜出来了,方秉雪的来历,为什么说自己要走,以及身上疤痕的来源,现在就差个殉情的事没给他交代,但周旭不想去问别人,他得听方秉雪亲口说。
其实,心里还是不大高兴,生方秉雪的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