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年刚进教学楼又一头扎进厕所。
他不管多大都还是不太能吃辣椒,吃多吃少都得跑厕所。
江旬站在走廊外边等他。
蒋天正和几个人走在最后边,见状走过来,“他又肚子疼了?”
江旬抬头瞥了他眼,“嗯。”一声。
蒋天走到他旁边,状似随口道:“没事,我带了药,过会喝一包铁定没事儿。”
他旁边站着的一个觉得稀奇,“蒋哥你包里还会放药啊?”
“啊。”蒋天应了句,继续道:
“他肠胃不好,我从上初中那会包里就一直带着管肠胃的药,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你俩初中就在一块?”
“是啊,那时候他坐我后边,中考也是一块儿填得志愿,他说他爸就这个学校的,可以罩着我。”
蒋天朝着其他人,这句话却又不像是对着他们说的。
本以为江旬还会跟之前那样当他不存在。
结果这回却睨向他的眼睛,声音沉下来:
“既然知道他胃不好,刚才就不该选那家饭馆。”
蒋天一句话被噎回来,看着他皱眉: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带迟牧年出去吃饭是在故意害他?”
江旬站着没动,看向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这个意思。
像是根本没把他那些话 放眼里。
蒋天冷笑一声:
“那像你这种,不管他在做什么,走到哪儿都非要拉着他一起,不管他想不想愿不愿意,这样就是尊重他了?”
“不是我非要跟他一起。”
江旬朝他这边走过来。
两个人差不多高,蒋天骨架子大,但江旬五官更立体,而且从脸到身体都自带一种异域的气场,像是布满潮气的空气,很闷,也很稀薄,轻易能让人喘不上来。
他压根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生。
这是蒋天现在唯一的感觉。
“是他自己愿意陪着我。”江旬看着他,鬼神莫测的脸,嘴角却微微勾起:
“他离不开我。”
“你——”蒋天被这股压力激得往后退半步。
下一秒又要往前走几步,很快被旁边几个男生拉开。
他们刚在饭桌上就察觉这俩气氛不对,赶紧开口:
“好了蒋哥,多大事啊,站厕所门口说不值当。”
“那什么江旬,你也少说两句啊,不就是闹肚子吗,就当排毒了!”
“走走走,回教室,一会灭绝师太来了又得训人。”
“就是就是,快回去吧,回去坐着在说。”
......
说叨说叨,蒋天被旁边几个他们班人拉走,临走的时候回头往江旬那看。
后者注意力早就不在他身上,靠在墙上看手机。
又过了快十分钟迟牧年才从厕所出来,见到江旬以后还挺惊讶,说他:
“我不是让你先回班上等我么?”
江旬没理他这个,只是领人回班的路上说:
“今天晚自习坐我旁边。”
“怎么啦?”
“给你揉肚子。”江旬说。
迟牧年:“......”
只觉得无奈,“揉什么揉,我真没大事。”
“上小学的时候你肚子就是我揉的。”江旬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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