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你的话我都听。
——我不该扔那瓶牛奶
——别走。
——你杀了我吧。
——你还会回来看飒飒么?
——撒谎。
——别一下理,一下不理的
——我可以去你家么。
——是不是因为不是周六,你才不愿意过来。
......
这些话书里的成年江旬被下降头都说不出口,多半在这之前直接咬舌自尽。
但孩童期间的却可以随意挂在嘴边。
改变一个人是很困难,但从小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没那么难。
迟牧年之前一直想着去躲,原书里的内容在脑子里滚过来倒过去,想过无数遍,却从来没想过去改变。
那是不是有另一种可能,除了逃避还有其他解决方法。
有些东西想清楚以后,很多事就变得特别明朗。
这些天迟牧年偶尔也会闪过这些念头,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强烈,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偶遇,也可能是心里的结被解开。
但其实归根结底就一句话,他也舍不得江旬。
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可能只是因为对方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愿意主动靠近他的小孩儿。
“年年,该睡觉了,明天还早起呢。”迟北元走进来。
见儿子坐在床上发呆,脚上的拖鞋只穿了一只。
迟北元进来以后帮他把这只也摘掉了,摸摸他额头,确定没发烧以后才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是还有,咱们就改签,后天再过去也可以。”
迟牧年先是摇摇头,后来抬起来。
他脸蛋红扑扑的,稚气里带着坚定。
像是一时兴起,又像是已经深思熟虑以后的结果:
“爸。”
“我可不可以不出国。”
第12章
四季走一遍是一轮,扒在他们家窗户上的知了叫了七轮。
太阳洒进来,再抬头又是一年夏天。
这几年里,迟牧年过得很好,每天都高高兴兴的,都快忘了这里只是本书,也总是忘记自己早就成年了。
而在这个世界,最惯着迟牧年的人必然得是迟北元,要是再加上一个,那肯定就是江旬。
“哥,冰淇淋买回来了。”
卧室的门被熟练推开,江旬从外边进来。
迟牧年从床上一骨碌翻下来,把人拽进屋里,问他:“快快快,别让我爸看见了,杯子呢,杯子拿进来了么?”
“拿进来了。”江旬说。
包裹着蛋皮的甜筒被倒着放在杯子里,软软甜甜的,他们都喜欢这样做,接着淌下来的汁一点点吃。
看着杯子里竖起来的蛋筒,迟牧年脸都绿了,“怎么只有一个?”
江旬满脸认真:“你只能吃一口。”
迟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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