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让你如此辛苦么?”
祂的疑问在虚空中回荡。
沈琅残存的灵魂碎片中,弥漫着深刻的疲惫与挣扎,以及几乎化为他存在底色的冷漠与孤独。那是轮回空间无数次生死倾轧后,留下的深刻烙印。
祂是系统的缔造者,亦是这些无尽苦难的源头。
“我很……抱歉。”
祂尝试琢磨这个词的含义。在源的记忆里,它总与痛苦、遗憾和亏欠相连。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í???μ???ě?n??????②?5??????????则?为?山?寨?佔?点
为什么会感到抱歉?
祂是主神,是创造一切的存在。沈琅和源,无数的位面与法则,乃至轮回空间,都不过是祂的造物。造物主于造物,本应无所谓亏欠。
但那份情绪却真实存在着,并始终缠绕着他,挥之不去。
“我曾以为,创造即是终点。规则是唯一真理。”
祂的意志停顿片刻,扫过沈琅残魂中那些与源交叠的片段——激烈而炽热的纠缠,深藏于心从未言说的遗憾,以及无数细微而真实的瞬间。
“但你让我看见,规则之外的东西。”
虚无中没有回应,那具新生的躯体尚在沉寂。但祂并不在意,只是继续低语,语气中透着连祂自身都未察觉的柔软。
不知过了多久,沈琅的躯体终于完全成形,最后一缕金色流光汇入他的胸口。
一颗新生的心脏,发出了第一声轻微却真实的搏动。
呼吸平稳,睫毛轻颤,仿佛随时会醒来。
祂的意志凝注于那微弱初生的搏动,一种陌生的悸动随之泛起。
这种心绪是欣喜,还是期待?还是从源的记忆中承接而来的更为复杂的情感?祂不去分辨,也无意分辨。
祂的存在,自创世以来,便是为理性而生,为秩序而存。曾几何时,万物皆循其轨迹运行,意志中不染尘埃。
但此刻,那曾无懈可击的无伤意志,却被一抹微不足道的暖意所牵动。
祂甚至隐约设想,若沈琅睁开眼,若那双黑眸中重新燃起光芒,祂该以怎样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祂的意志广阔无垠,在沈琅几乎凝实的身躯旁盘旋,感知着那颗心脏的律动——名为生命的节奏。
祂开始明白,沈琅所说的“替我好好活着”,究竟意味着什么。
作为永恒的存在,祂从未“活着”。祂只是“存在”。
无垠的岁月仅仅是存在的单调延续,缺少了生命应有的真实与厚重。
“活着”,不是不朽的永恒,不是掌控万物的神之姿态,而是拥有心跳,拥有喜怒,拥有去爱与被爱的资格。
沈琅所追求的,从来不是神的庇护,而是一份平等的,相知相守的陪伴。
这句话并非命令,其分量却远超任何规则指令,撼动了祂意志的基石。
祂,宇宙之源,秩序之始,刻却被一份人类的脆弱情感所打动,作出了亘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决定。
祂做出了一个比创造宇宙更艰难的选择。
“我要成为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祂低声说道,手掌抚过沈琅的面庞,随后缓缓抬起,指向那无边无际的虚无。
金色的神力,曾编织三千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