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沈琅静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叹息:“一个遥远的地方……说来话长,总之并非是我自愿的结果。”
“你想回去么?”原拾突兀地问道,语气生硬。
沈琅看着他,神色平静,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
“当然。”
原拾垂在桌下的手骤然收紧又松开,循环往复。
金色的纹路悄然浮现在他指节上,如同流动的金属,逐渐蔓延至手腕。
沈琅想要离开,他应该早有预料才对,可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胸口仍止不住地收紧。
良久,他低声道,隐隐透着金色光辉的眸中闪烁着晦涩不明的意味:“如果你回不去呢?”
沈琅看向原拾,那双黑沉的瞳仁如同无波的湖泊,看不见底色。
原拾没有退让,专注又固执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想回去,也未必有机会?”
沈琅垂下眼睫,没有急于回答。
他当然想过。
“我会用尽此生去寻找那个可能性。”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蓦地自原拾瞳孔深处迸现。
他猝然伸手,一把扣住沈琅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能将骨头捏碎。
霸道的占有欲在这一毫无遮掩地展露,就连潜藏于血脉深处、源自万相本源的力量,也随他的情绪激荡复苏。
金辉在他指尖流转,宛如燃烧的烈焰,灼烫着掌下肌肤,却又倏然冷却,如退潮般隐匿,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即便只是转瞬即逝释放出的威压,也使得整个小院的气息顿时凝滞,银杏树的枝叶无风自动,沙沙作响,像是在本能地颤栗。
然而,被这样强势桎梏的人,全程没有挣扎分毫。
“原拾。”
沈琅只是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不高,却瞬间瓦解了原拾体内那股狂躁不羁的力量。
原拾怔了一瞬,手上的金芒刹那敛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以如此粗暴的方式扣住了沈琅的手腕,力道大到像是要将他的手腕折断。
那股源自万相本源的力量竟在不知不觉间主宰了他的情绪,使他做出如此失控的举动。
原拾僵硬地松开手,掌心离开沈琅腕骨的刹那,像是不知该如何安放一般,僵直地停在半空,迟疑着,最终还是笨拙地收回。
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先一步覆上他的手背,让他无从逃避。
“冷静下来了吗?”
沈琅认真看着他,语调平稳,无责备之意,也无半点不耐,只带着一丝淡淡的、近乎无奈的叹息。
原拾咬紧牙关,不知该如何回应。
明明怀揣恶意与占有欲逼迫沈琅的人是他自己,可现在,自己却成了那个需要被安抚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在胸腔中的杂乱思绪,低声道:“抱歉……弄疼你了?”
方才还锋芒毕露的气势,此刻尽数敛去,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略显木讷的猎户。
视线落在沈琅手腕上,那处果然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红痕,隐隐渗着几缕尚未散去的金辉,宛若烙印。
原拾的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地抬手是想要替沈琅揉一揉那处被捏红的皮肤,可手指悬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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