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光中带着温和的浅笑。
“爸爸!”沈琅惊讶得下意识喊了一声,平日里公务繁忙的父亲竟然破天荒提早下班来接他放学了。
沈琅快速钻进车内,把书包规整地放在一侧。车内比外头暖得多,弥漫着柔和的暖意。未等他坐稳,就被另一股香甜的气味吸引了注意。
他好奇地四下张望,终于在副驾驶座的纸盒上找到了源头。那是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还用金色丝带系了一道蝴蝶结。透过侧边敞开的缝隙,他嗅到奶油与焦糖的的甜香气息。这是一家只有限量供应的定制蛋糕店的匠心之作。
“先系好安全带。” 沈承岳的声音里透露着几分家长特有的威严,动作却温柔地为不安分的小沈琅系好了安全带。
车行驶着,街道两旁树影稀疏,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退去。外路过街道尽头的花店,橱窗上是店员正将成束的山茶花摆放进木桶。沈琅眸光落在那花上停顿了一瞬——母亲最喜欢山茶花,他想。
“今天学校怎么样?” 沈承岳关心问道。
“很开心!同学们送了很多礼物,”沈琅摸了摸装得满满当当的书包,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老师还夸我作文写得好,说让我下次校报投稿呢!”
沈承岳听完,嘴角不经意地上扬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如常。他习惯了保持沉稳的姿态,但显然对儿子的优异表现感到满意。父子俩就在这份难得的温馨气氛中,聊了些平常的校内趣事,沈承岳虽然言语不多,却总能从容地引导话题,安静地聆听沈琅的讲述。
随着车辆驶入沈家大宅的私密车道,窗外已是夜色降临。琼市冬日清冷的月光洒落在沈家的青砖小路上,大门口处一片灯火通明。
沈琅牵着父亲的手走进玄关,刚迈步进屋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饭菜香气,连他有些发冷的鼻腔都顿时舒展。
紧接着便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喧哗。
“你们两个都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给我出去!”祖母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混合着锅铲与灶火的声音一同从厨房传来。
果然不出所料,沈琅刚换下外套,走进大厅就看到祖母宋爱芝手上还拿着一只木勺,一边用手背抹了把额角的汗。年逾花甲的她穿着一件手工织的棉质围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却不掩双鬓霜白。
“我说沈怀远!你别再添乱了,这炖汤的火候还没到呢!”
一身唐装的祖父倒也没辩解,摸了摸鼻子咧嘴笑笑,“老伴儿,你怎么每次都不让人帮忙啊。多个人就多双手嘛。”
母亲朗秋月被赶出来的时候,也颇有些不情愿地撇嘴:“妈,我切个葱花碍您哪门子的事了?”
“手快笨快一个样。”祖母手握木勺,毫不客气地指着门外,“你拿刀那姿势切的葱跟劈柴一样,我今天只想好好做顿饭,不求家里战火连天!”
沈承岳在门边,目光在家人之间游走,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温柔和笑意。
朗秋月穿着浅灰毛衣,下摆塞进杏色长裙里,头发盘起,却还是挡不住温婉外表下透出的倔气。她笑吟吟地退了一步也不忘还嘴:“要不您老人家干脆让我放个鞭炮助助兴?”
“去去去,给我去外头去闹腾!” 宋爱芝大手一挥,话音刚落,她转头看见刚刚进门的沈琅,脸色瞬间变得温和,“琅琅回来了,累不累啊,饭菜马上就好,外头冷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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