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一阵阵的虚弱感充斥着四肢,双腿一阵酸软,差点又跌回液体。
沈琅低头看向自己控制不住微颤的双手,震撼弹对神经系统造成的影响还未消散。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用手撑住玻璃壁,再次尝试。这次更加耐心,调动全身的肌肉,一点一点移动。
这容器对他来说有些矮,他一米**的个子在里面局促地很。他迈出一条腿,跨出容器。
突然,他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眼前模糊的景象迅速拉长,仿佛整个世界都倒转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抓了个空,只能感到空气在指缝间滑过。
就在他即将摔倒的一瞬,一只温暖的大手稳稳地扣住了他的腰。这只手干燥温暖,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将他的身体稳稳地托住。
“小心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带着一丝关切,“你才刚醒,别逞强。”
沈琅下意识地抬头,虽然视线依旧模糊,但他还是认出来了那熟悉的轮廓——瞿云泽。
那张脸依旧英俊逼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但此刻,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却盛满了担忧和关切,像是融化的墨,浓稠得化不开。
“你……”沈琅刚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他稳住身形,想要推开瞿云泽,然而浑身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瞿云泽顺势搂住沈琅的腰,将他从修复仓里抱了出来。
沈琅的身体微微颤一下,双手无处安放,只能虚虚地搭在瞿云泽的肩上。腰间那只手掌宽大而温暖,隔着一层黏滑的营养液,他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纹路,以及手掌上的薄茧,无法忽视的触感。
他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双脚离开了地面,赤/裸的身体紧贴着瞿云泽。瞿云泽一只手稳定地支撑着沈琅的身体,另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他带到一边的椅子。
“阿琅,你还是这么不听话。”瞿云泽近乎宠溺又含着轻微责备的意味,像是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先坐下休息一下。”
沈琅顺从地坐在椅子上,金属椅的冰凉直击后背,让他一时不舍离开瞿云泽温暖的怀抱。他不得不承认,陌生环境中出现熟悉的人让他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你……怎么会……”沈琅问道,声音依旧沙哑。
“当然是为了你。”瞿云泽轻笑一声,他站在沈琅面前,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将他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这个姿势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极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的人看到你和那帮守旧派私混,怕你出事,我就过来看看。”
“私混?”沈琅皱眉,“我只是……”
他的话未出口便被瞿云泽无奈夹杂着戏谑的调侃打断:“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可怎么办?”
沈琅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过头,避开了瞿云泽那灼热的视线。他不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尤其是在他如此狼狈的时候。
他能感觉到瞿云泽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从他苍白的脸,到凌乱的湿发,再到他赤/裸的,沾满了营养液的胸膛……每一处都停留了几秒,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液体残留在沈琅赤/裸的上身,略微升高的人体温度蒸腾出微不可见的雾气。水珠沿着线条分明的锁骨蜿蜒滚落,在胸膛中央汇聚成一道细流,又滑过如雕刻般紧致腹肌之间浅浅凹陷处。直到碰触到腰后时,它才悄然消失于臀/线之后。
这些画面尽数映入瞿云泽低垂注视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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