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不少。一盏昏黄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中央,为房间内笼罩上一层柔和暖调。
戎衡负手立在卧室门前,厚重的军靴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声响,每一步都如同敲击在人心上的战鼓。他推开门走进房间,灯光投射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将那修长挺拔的影子拉得更长、
沈琅被拷在床头的铁栏上,他半坐在床沿,低垂眼眸。手腕因手铐的束缚泛红,渗出细密血迹,被汗水浸湿后显得尤为刺目。
戎衡不急不躁地走向床边,看了一眼沈琅的手腕,顿了顿,缓缓脱下那双皮手套。
脱下来的手套搁置在桌边,露出的左手赫然是一只机械义肢。那机械臂设计极为精密,没有任何笨重之感。通体呈现暗银色泽,关节与肌腱部分细致入微,看似机械,但运转之灵活与人类无异。
他伸出机械臂靠近,被沈琅侧身避开。
“你很特别。”戎衡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字里行间却藏有难以察觉的困惑,“我见过太多的人,没有一个能影响我的判断……但你不同。”
沈琅只是略微抬眉看了他一眼,不做声,也没有回应。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因此选择以静制动。
戎衡喉结微不可察地滑动了一下,就在这极短暂的一秒钟里,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再次不自觉集中到了那个男人裸露肌肤上的汗珠,它们顺着胸膛滑过腹肌纹理,然后消失于布料边缘。
这种情绪……陌生且危险。
他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俯视沈琅,这个姿态使得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对峙。随后他俯下身逼近,左手撑住床沿,与沈琅距离拉近到只隔着不到十厘米。
两人之间距离过于紧密,以至于彼此呼吸都能清晰相闻。
“你说的没错,我本可以直接解决掉你,但现在……” 戎衡拿起桌上的棉布和药水,那机械手竟意外地轻柔。他低下头专注地擦拭血迹,擦拭时动作轻得不可思议。
处理完手腕上的伤,他半蹲下去,单膝撑稳身体。沈琅腰侧那一道长约三寸、已停止流血但依旧触目惊心。
“把背心掀起来。”
沈琅没有反驳,他直起上身,左手扯住背心边缘,将其掀起至胸口。
精壮紧实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汗水沿着小腹中央蜿蜒而下,没入更深处隐秘之地,这景象竟让素来冷静自持如钢铁的戎衡,也短暂地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机械构造的大手悬空几厘米,却迟迟未落,“你……”他开口,却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咽回所有话语,再次用理智压制住那股突兀冒出的燥热情绪。
棉布沾上消毒液后贴上伤口边缘时,冰凉刺痛感让沈琅吸了口气。但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不动声色,仅仅闭了一下眼睛。而这一幕落在戎衡眼里,却像是在挑衅他的克制力。
这个男人存在本身就像是一把搅动欲望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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