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狠狠使力碾压着,还是不解气,目光如炬梭巡了一圈寻找工具,扛起椅子就要往青年的腿上砸。
这一幕令池湛目眦欲裂,他猛然冲出,腾空一脚踹翻柏华山,柏华山整个人被踢飞,巨大的冲击力令他摔砸落在茶几,玻璃茶几直接裂开了纹路,胸腔和鼻腔里仿佛堆满了黏腻的红色液体。
他抽空将柏青好好过了遍眼,确认柏青没什么大事才继续将注意力收回。
紧接着柏华山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用力揪起,还没反应过来,头就被带着砸向玻璃桌面。
这一幕令在场的人心惊。
一下,一下又一下,柏华山的头在男人手中跟皮球似的不断上下起落。
一个小混混瞅准时机,从背后举起椅子挥向池湛。
“池湛——”
背部受了重重一击,椅子都散架了,男人只闷哼一声,面色不变,动作依然狠厉又暴虐,下颚紧紧绷着,眼中满是要将柏华山置于死地的戾气。
柏青早在目睹小混混砸池湛那一刻时,爆发用力挣脱束缚,按着他的人也被池湛不要命的行为震惊到,力道不由得一松,竟真的被柏青挣脱了。
柏青一摆脱压制,便拖着受伤的身体扑向池湛,池湛以为是哪个上赶着找死的人,下意识抬手一挡,可当看清扑过来的是柏青时,身体一僵,手臂硬生生改变轨迹,把掌中柏华山的头随手一丢,张开双臂把柏青接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十几个打手打扮的大汉鱼贯而入,三两下就制服了在场的混混,一时间包厢内哀嚎遍野。
柏青顾不上关注其他,只慌忙查看池湛的伤势,艰难地上下摸索着池湛的背部和头部。
“你怎么样啊?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柏青看到池湛紧绷的背部肌肉布满青紫时,忍不住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感觉自己的腹部更痛了。
“你不会躲吗!蠢死了!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池湛任由柏青毫无形象地骂骂咧咧,他心中不以为然,只有后怕和庆幸,要是……
要是他晚来一秒,木椅子砸的就不是他的背,而是柏青的双腿了。
想到这,池湛手指不可控制地收紧。
任谁也想不到十分钟前,某人会故意忽略响了许久的手机。
他手臂虚虚地环着柏青,不敢用力,生怕碰到柏青衣服底下的暗伤,他目光紧紧锁定青年,飞快扫过柏青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直到触及到青年脸上的痕迹时,呼吸猛然一滞。
池湛轻轻捧住柏青的脸,像对待什么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白腻的左半边脸颊肿胀明显,血丝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肤,鲜红的巴掌印在上面,池湛手一不小心碰到,柏青就疼得忍不住眼泪直掉。
右半边脸满是脏灰,是刚才柏青被摁在地上时蹭上的,光是看着,池湛的心就像是被一根根针无情扎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疼到滴血。
他见过柏青很多样子,体面的,不体面的,狡猾的,毫无防备心的,歇斯底里的,难过的……无论什么样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在这六年里,每一幕他都拿出来反复咀嚼和回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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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信自己由衷的希望看到这个谎话连篇的骗子受到惩罚,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认错。
可当看到这个人真的遭遇不测,狼狈不堪地流泪时,他又没那么痛快,甚至感到无尽地痛苦。
脑海里像是有两股意见相悖的力量在不断拉扯,他像是有一个犯了严重错误孩子的家长,既不能轻易饶过他,又不能狠下心教训。
池湛第一次感到名为无可奈何的陌生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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