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扶起柏青,将水递到他唇边,柏青低头喝了一口,想到昨晚的事心头的火又上来。
忍不住低声骂道:“混蛋!”
低头再喝一口水。
“疯狗!”
又喝一口继续骂。
“混帐东西!”
池湛默不作声收下柏青所有骂骂咧咧,经过一个晚上他已经完全习惯,昨晚柏青骂得更过分
杯子的水已经下去一大半,他低声问:“还喝吗?”
柏青摇摇头,抬了下下巴:“纸。”
池湛抽了张纸,不用柏青动手,自然而然替他擦掉唇边的水渍。
柏青也任他去,他现在一根手指也不想动,瞥了一眼乖得像只小狗的池湛,冷声道:“现在听得懂人话了?昨晚我叫你停下你怎么没听?”
昨晚从细碎的求饶演变成骂咧,无论他说什么池湛都置若罔闻。
池湛往上掖了掖被子将柏青裹得严严实实,面上诚恳:“停不下来。”
柏青声音已经哑得不能再哑,稍微一动就牵扯到疼痛的喉咙,闻言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柏青发现在某种意义上他和池湛的相处方式发生了对调,这么说也不太对,但他以前在心理上觉得池湛是上位者,拿捏住他的把柄,自己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在他面前做一个温顺听话,掩藏内心情绪的人。
可原来在池湛面前他也可以不再是温和的、带着面具的,而是爱耍小脾气,嚣张的,有些难搞的,言不由衷的,可好像无论他是什么样池湛都会接住他,哄着他,偏爱他。
也许他们的相遇并不美好,甚至带着有些难看的强迫压制,铁链的一端套着他的脖子,而另一端掌握在池湛手上,一开始他厌恶这种关系,除了想逃离他没有任何想法。
于是他开始了一场蓄意的赌博和引诱。
虽然最后和他预想的结果相差甚远,但还好,他赌对了,也成功引诱了。
柏青想,如果那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是为了让他遇见一个不善言辞的池湛……
他小声对自己说,那他感谢一下那场意外好了。
随即又皱起鼻子,如果池湛一开始少使唤他一点就更好了。
柏青考完试没直接回家也没回公寓,反正还有一个月才过年,比起回去面对那个私生子在外面遍布的老头,他毫不犹豫选择和池湛腻歪在一起,直接在池湛这住下了。
当然,不止是单纯留宿,两人试遍了各种姿势。
池湛体力好得不似常人,每次到最后,柏青都要一遍又一遍求饶才会被放过。
池湛半环抱着柏青坐在矮桌前,桌上的显示器正放映着去年的贺岁电影。
柏青看得无聊打了个哈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头对正玩着他头发的池湛问:“你当时为什么要侵入我们学校系统?”
池湛淡淡道:“因为你说抢不到课。”
柏青瞪圆了眼睛:“就因为这个?”
他属实没想到只是他随便说的一句话,就被池湛记在了心上而且付诸行动,柏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夸他超绝行动力还是该骂他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池湛点点头:“嗯,你当时好像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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