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久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想着要怎么开口给柏灵打个圆场,免得她面子上挂不住,但还没等他斟酌好措辞,柏灵已经开口了。
“这两天家里刚好有荸荠,”柏灵身体前倾了几分,看向另一头的柏奕,“你要不回家试试呢?我觉得蛮好吃的。”
曾久岩倏然看向柏灵——这丫头看起来根本毫无羞愧之心……
而另一边,柏奕则点了点头。
他咀嚼着口中的米粒,带着几分思索,“我感觉这里头除了荸荠,应该还添了点别的什么。”
曾久岩不由得又掉过头来望向柏奕。
这怎么像是已经开始琢磨起菜谱了……
曾久岩满心疑惑。
难道说,这就是他所不熟悉的庶民生活?其实老百姓家里都是这样的,是他自己在侯府待得惯了,所以才一惊一乍了吗?
对座,陈翊琮独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今年的年夜饭,你们进宫来和我一起吃吧。”陈翊琮轻声道,“想吃什么,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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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举起酒杯,“怎么样?”
几个年轻人都笑了起来,各自点头答应。
杯子们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脆响。
第十七章 行酒令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这样波光粼粼的湖面和远处的皑皑白雪,实在让人舍不得下船。
年轻人在船上欢歌笑语,行起了酒令,不过这种风雅的游戏对柏灵和柏奕来说,着实不太友好。
一道酒令,酒面上有时候要一种花,有时候要一处景,有时候两个都要,还得添上一些别的什么山水风物,或者是再加上一些限定出处的古诗文;
都添上了不算,意思也得连在一块儿,最后的酒底也有要求,一般都得落一个近旁的东西——桌上的佳肴美酒,窗外的山水明月……
这实在挑战两人的古文功底。
事实上,兄妹俩除了偶尔能蹦出一两句惊世骇俗的金句,其他时候都只能乖乖认罚。
一开始柏奕还逞强要为柏灵挡酒,结果没过多久他自己也顶不住了,于是变成曾久岩、张敬贞轮流代罚。
又一次轮到柏灵,她半红着微醺的脸,一如既往地摇了摇头。
“不会。”柏灵振声说道,“不会不会,还是不会!”
曾久岩在一旁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俩……你们俩这是故意想让我多喝几杯吧?”
“一开始就说了不要带上我,你非要扯上我们一起。”柏灵笑着抓起一旁的酒壶,给曾久岩满上了杯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喝吧。”
曾久岩只得仰面饮酒。
柏灵一手捏着自己的空杯,在空中轻轻摇晃,她笑道,“先前我竟然还能偶尔对出一两句,真的太不容易了。我觉得吧,所有我对出来的文句,那都应该送到铺子里去,写好了裱起来,让我拿回家去挂在墙上。”
四面传来一阵笑声。
张敬贞连连拍手,“可以挂墙上,你们俩对出来的每一句,都可以裱起来挂墙上!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这都是什么千古名句,”张敬贞笑道,“我今晚回家就写,写好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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