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所以我们才要从长计议啊,这不仅涉及到柏司药自己的声名,柏家大哥和柏老爹都是正直之人,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宋家吃掉?”
“……那你说怎么办!”
张敬贞沉下声,眼中诚恳,“你们要是信我,那我们今日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过,由他们去。”
“什么——”
“我也这么想。”世子打断了曾久岩的话,“我们都能看清的事情,父王他们不可能看不清,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只会落人口实。反正这位柏司药现在还在宫里,就算宋家逼着柏家把女儿嫁了她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婚,何必着急这一时片刻呢?咱们回去吧。”
曾久岩恨恨地往西边望了一眼,终还是和李逢雨一道转了身。
回程路上,曾李二人依旧意难平,曾久岩怒道,“我就等着他们安排柏家小娘子的婚事。他们要真敢在这件事上做手脚,等到他们迎亲那天,小爷我亲自去劫花轿。”
世子看了看曾久岩,“真要有那一天,算我一个。” w?a?n?g?址?发?布?Y?e?ì????ü?????n???????????????????
几人彼此目光交汇,忽地爆发出一阵爽朗地笑声,张敬贞在一旁笑得有点无奈,一面叹息一面摇头,只觉得今日的风吹得比平时更喧嚣了些。
国子监从辰时起便开始了晨读,几人到达时,学正与助教已经带着国子监三百太学生在六堂开始了今日的诵读,陈翊琮迟到记过一次,曾、李、张三人早退记过一次,四人被勒令一起去敬一亭后罚站半个时辰,等巳时讲学开始再回来听课。
曾久岩浑不在意,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往敬一亭走,除了张敬贞一路上拿宽袖挡着脸,剩下的三人都小声地说笑着,远远看去不像是被罚,倒像是在春游的路上。
“对了,”世子忽然想起来,“你先前说十五去游湖,这事儿有下文么?”
“有啊,”曾久岩道,“不过一个好消息,一个怀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世子想了想,“……你先说好的吧。”
“我已经把游船都定好了,到时候那一片湖一整天都是咱们的。”
“那不错啊,”一旁李逢雨接道,“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包湖还是包得晚了,那几天其他地方的湖景基本都已经被人订完了,只剩了湖西畔,所以……”
湖西畔三个字一出,李逢雨已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很砸了曾久岩一拳,“……你是不是诚心的啊?湖西畔你也敢去玩?我们先说好啊,这要是不小心撞上了宜宁郡主,我们几个掉头就跑,你负责把郡主拖住。”
张敬贞脸色尴尬,“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家里好像有事。”
“干嘛啊你们,哪有那么容易撞上?”曾久岩有些无奈,“再说她不是平日里都在山上的道观里修行吗,也就上回见安湖赏花会出来过一次。咱们这回又不上山,就在湖里划划水钓钓鱼,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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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下了学,陈翊琮怀着几分忐忑的心情回到王府,先跑去胡律那边看了看,才回到自己的院落。不过还在院子外头时,就听见几个陌生的女声在里面说话。
他皱起眉推门进去,果然看见院子里多了四个面生的女子,左右看起来不过比他大上三四岁,正晾晒着他前几穿过日的衣物。
“世子爷。”几人一齐向陈翊琮行礼,姑娘们声音温润,把世子爷这三个字咬得轻柔婉转。
“卢豆!”陈翊琮大喊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呼喝,卢豆连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世子指着旁边的几个丫鬟,“这些人谁啊?原来的几个婶子和婆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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