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自己和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
此时,前面太和殿还在早朝,每传召一位觐见的大臣,驻守在太和殿外的宫人就要用高昂而激跃的声音高喊一声,宣——某某某人觐见!
那声音着实清亮,只是太过高亢,每一次响起,柏世钧都觉得自己耳朵被震了一下,他强撑着精神,却还是不时点着头,迷迷糊糊地打盹儿。
王济悬悠然地撇着杯子里的浮沫,冷不防地开口,“听说,昨晚柏太医的府上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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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世钧一下清醒过来。
眼前,徐太医、朱太医、章太医几个都望着自己。
“哪里,哪里。”柏世钧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就是一些个先前在我这儿治过病的百姓过来探望……结果惊扰四邻了。”
王济悬放了杯子,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太医,“要说我们几个,平日里在太医院宵衣旰食,忙得顾头不顾脚……柏太医还能在当值之余,在外头接那么多乡民的诊,真真是叫我们羡慕!”
章太医也笑,“可不是!难怪往日里总不见柏太医的影子,原来是外头还有生意。”
“不是的——”柏世钧话还没有说完,柏灵已经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
柏灵抬头向王济悬,声音轻软,“王太医和章太医这是什么话,我们羡慕您二位还来不及。”
王济悬微微挑眉,一旁章太医故作疑惑,“哦?这怎么说?”
柏灵望着章太医,温声道,“您出一趟诊,光出诊的银子就是十二两,哪像我父亲,总忘收诊费也就罢了,还老往人家那里倒贴。若不是昨晚乡民送了点儿米,家里锅都揭不开了——”
“胡、胡说八道!”章有生手里的茶碗有些端不住了,“你几时见过我在外出诊!”
柏灵也不解释,转目望向在一旁低头喝茶的王济悬,“还有王太医。”
王济悬的动作停在那里,茶杯微微往手心沉了沉,“没有根据的事可不要胡说,本太医从不接私诊。”
“您是不接私诊。毕竟,章太医就算跑断了腿,也不如您上一趟东林寺。”
中和殿里鸦雀无声,谁都知道柏灵这话没有说完,可她就那么站在那儿,似笑非笑地望着王济悬。
“罢了……罢了罢了!”王济悬咳了几声,已有些坐不住,“这太医私自出外接诊么,虽然有违太医院的条例,可毕竟医者仁心,遇上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念你父亲这么做也算是一桩善举,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
“那可真是多谢王太医开恩呢。”柏灵略略屈膝,“往后我父亲在太医院当值,也承蒙您多多照料了。”
听到这里,一旁还没有开过口的朱太医和徐太医都屏住了呼吸,两人望着自己的脚面,不约而同地抬手擦汗。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柏灵一出手竟直接就往七寸上招呼,且她话只说一半,引而不发,明里感叹艳羡,暗中实为要挟。
柏世钧老脸也是刷白,比起这些同僚的破事,他更惊讶柏灵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竟能三两句话便说得王章二人如此魂不守舍!
还未等他向柏灵细细盘问,前面太和殿里一道极清幽的铜磬声隐隐传来,众人闻听,都纷纷站起了身。
看样子,前面退朝了。
果然,远远地,柏灵看见前头太和殿地后门里走出来十来个宫人,悉数在汉白玉的石道两侧站好。在他们之后,一身玄黑色龙袍的建熙帝才缓步而出,左侧黄崇德躬身跟随,右侧丘公公牵着衣摆。
再后头,竟是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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