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把手机放回原位,……
这么晚了,诊所里人竟然还很多,小护士忙忙碌碌,扎完針紧跟着就换藥,忙得連说话的功夫都没有,陶欣坐在凳子上萎靡了一会,在里面兑藥的大夫才抽出空问她的情况。
陶欣照实回答了,大夫便递过来一个体溫计:“这波流感都这样,一上来就发烧,先量量体溫吧。”
体溫计刚用酒精消过毒,冰冰凉凉的,贴到皮肤上像被針扎一样。陶欣靠在墙上,看着手机屏幕里位置共享的界面,周廷之的头像正在不停移动,逐渐向她靠近。
陶欣抬起头,视线扫过诊所里每一个正在輸液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身邊都有人陪伴。
难怪她一出门周廷之就立刻发来了位置共享。
不得不承认,好粥道先生有时候真是细腻的不像话,他那些柔软温情的小心思,像一颗颗种子,无声地藏在衣服里,走着路,不知从哪就开出一朵花,不是多么盛大的惊喜,却叫人时刻感受他的愛意。
五分钟后,陶欣拿出体温计,举起来看上面的水银,明确度数,不由一怔,赶紧拍照发给周廷之。
周廷之在开车,停下来的时候回复她。
【周廷之:39?】
【周廷之: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紧接着电话打了过来。
“大夫怎么说?要不要去医院?”
“大夫说是病毒性流感,都发烧,去医院也是輸液,要輸一个星期呢……你来的时候把口罩戴好,别传染上。”
“嗯,我知道了。”
电话没有挂断,陶欣叹了口气说:“我好倒霉,钱肯定不够用了,你来这,陈平多半也要扣我分。”
“钱不用担心,不够花可以借的,谁还没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考核期结束之前还上就好了。”周廷之笑了笑:“再说,我没去你家,没给你买藥,只是来看看你,天经地义的事,陈平为什么要扣你分。”
“无所谓了,扣分就扣分吧,反正是我尽力了。”
角落里有对老夫妻,输完液,拔了針,相携离去,空出一張沙发椅,护士招手叫陶欣过去做皮试。
陶欣真的很少生病,很少打針吃药,看到护士手里拿着做皮试的针,一瞬间心都缩紧了,等护士给她的手腕消毒时,更是紧張到肌肉紧绷。
“放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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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陶欣紧抿着唇,把头扭过去,望向沿街那面大落地窗。尚未出正月,街上还残存着年味,玻璃上红色的窗花,树干上缠绕着星星似的灯带,树枝上挂着一个个小红灯笼……在尖锐的针头尚未刺进皮肤前,周廷之先闯进了陶欣的视线。
他穿着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是家居服,头发被风吹得略有些凌乱,就那样在窗前一瞬而过,紧接着有人推开了门。
陶欣看向门口的瞬间,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意,轻轻吸了一口气:“嘶……”
“好了,等个十五分钟吧,自己看着点时间。”护士利落的收起东西,又去忙别的事。
周廷之走到她面前,俯下身贴了贴她的额头,微微蹙起眉:“这么烫。”
“你好凉……”陶欣捞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脸上:“怎么来的这么快?”
“路上车少。”
“这次流感还挺严重的,你看,倒了一大片。”
陶欣坐在他身侧,脸颊贴着他的手背,因为高烧的缘故,眼珠格外黑,嘴唇略有些干涩,看起来像一只生了病的无精打采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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