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补下去我就要流鼻血。”陶欣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杯子接了过来:“真得走了,不然该迟到了。”
“嗯,去吧。”周廷之关上车门,朝她挥挥手,很像送小孩上学的家长。
只要周廷之在家每次都是这样磨磨蹭蹭,琴姨看了都嫌太腻歪。
不过陶欣倒是覺得很甜蜜,她喜欢从后視镜里观察周廷之。从刚谈恋爱那会开始,每一次他们分别,周廷之都会站在原地目送她很久很久,直到完全看不见她。
到了武术館,仍和平时一样上课。小姑娘们进步很快,才两个星期的功夫近身防身术就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陶欣估算着按照这个进度,下个星期就可以开始新课程。
正这样想着,教室另一边忽然有人大哭起来。陶欣上前询问,原来是刚刚练习后空翻的时候不知从哪飞来一个小烏龟玩具,正正好好砸在一旁热身的小雨脸上,这一下砸的真不轻,小雨颧骨那里都红了一大片,哭得眼睛也睁不开。
陶欣怕碰到眼睛,赶紧打电话叫馆长下来带小雨去医院。馆长走之前特意叮嘱,让她问清楚怎么回事,好给家长一个交代。
事情当然要弄清楚。
陶欣拾起“凶器”。小烏龟玩具不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面无表情地问:“谁带来的?我说没说教室里不准带这种东西?”
武术馆课堂上的氛围一贯严肃,教练们都不大和善,陶欣也一样,小孩子们正是怕老师的年纪,刚刚小雨又哭得那么厉害,这会都不敢吭声,没人承认。
“敢做不敢当?你们就这点出息?”
“……”
不管陶欣说什么,教室里就是没人开口,每个人脸上的神色也没什么异常,好像这小烏龟是从异次元飞过来的。
陶欣没办法,只能去查监控。
监控显示器在馆长办公室,门锁着,陶欣正要打电话给馆长,陸晨带着备用钥匙上来了。
“哎,你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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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动静了,下课看你教室没人,小琪说在楼上看监控,我猜你就得用钥匙。”
陸晨打开门,问她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陶欣想了一下说:“大概是十点四十左右,我给馆长打电话的时候是十点四十三。”
陸晨闻言便挪动鼠标帮她调出当时的监控画面。
监控摄像头是周廷之公司提供的最新款产品,画面非常清晰,还有收音功能,小乌龟是从谁口袋里飞出来的实在一目了然。
“就是这里,你调回去,我用手机录一下。”
“好。”
陆晨把画面调回去,等她录制的间隙忽然注意到左下角的访客记录,有点惊奇地说:“怎么还有个账户访问次數两千多次。”
华視的这套监控设备多是用于幼稚园、早教班、补课班这类机构,家长们可以下载华視app,通过摄像头编码线上查看实时的监控画面,这也是一些机构招揽生源的一大卖点。
武术馆换了这套设备后不少家长都下载了app,时不时就看一眼孩子们的情况。可设备刚更换没多久,大多數账号的访问次数都是两三位数,只有这个账号,是非常突兀的四位数,所以陆晨一眼就注意到了。
“这哪个班的家长啊。”陆晨被两千多的访问次数吓到了,有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感觉。
陶欣录制完监控画面,也凑过去看了看,账号头像是初始头像,昵称是一串乱码,在一众账号中也很不寻常,其他家长大多是微信登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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