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了啊。”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梁秋润看到江美舒哭,他顿时抬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给她擦了擦眼泪,“江江,不用哭,我没事的。”
他笑着安慰她,“修个机器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而且。”他语气认真,“在哪个座山上撞哪一座钟,我既然选择来宏泰当厂长,自然要熟悉宏泰的一切技术和业务。”
“江江,不要同情我。”梁秋润语气非常冷静,没有任何自卑和怯懦,“从肉联厂离职后,我能有现在的这份工作,我很满意。”
哪怕是从来开始,梁秋润也从来不惧。
江美舒哭声小了几分,“你每次回家都是干干净净的,你都没和我说,你在厂里面要这样啊。”
她一直以为当厂长就是坐办公室啊,就算是忙也是在办公室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一身机油,满是黝黑的梁秋润,从机器下面钻出来,她就分外的难过啊。
因为在江美舒的印象里面,梁秋润一直都是气质洁净,矜贵温润的,但是面前的梁秋润,实在是打破了江美舒过往的一切认知。
“江江。”
“你先听我说。”梁秋润用着仅剩下干净的手,拉着她往办公室去,“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工作能带来收入就行。”
“不管这个工作是什么,只要能带来利润这就够了。”
他对宏泰多上心一分,到时候宏泰分红的时候,他就能多拿一份。更何况,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然要做到尽善尽美。
江美舒知道归知道,但是就是心疼。
“好了江江,去看看你送了什么饭?刚好我饿了。”
江美舒这才嗯了一声,“还是早上的虾蟹粥,熬浓稠了很香,我又让张姐摊了几张煎饼,你先垫垫。”
到了办公室后,她看着梁秋润吃完这些饭菜后,她才慢慢道,“老梁。”
梁秋润去洗保温桶,闻言看了过来,“怎么了?”
“你——”
江美舒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梁秋润似乎她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江江。”他净了手,把保温桶收了起来,脸上也干净的梁秋润,似乎又恢复了那个矜贵温润的样子。
“你不必为我感到不值,也不必为我感到惋惜。”梁秋润的声音温柔,“这是我的工作,熟悉工作流程和设备,这是我必须做了解的事情,仅此而已。”
江美舒当然知道,她只是心里不是滋味。
“好了。”梁秋润抬手,摸了摸她头,“你也很辛苦的,不是吗?”
“烈日下,傍晚,深夜,你们都在摊子上守着,江江,这世间没有一份工作是不辛苦的。”
“如果想不辛苦,那就在家里蹲,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人。”
“我今年三十七了,马上要进入不惑之年,上有长辈,中间有妻子,下面有孩子,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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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他一直在安慰江美舒。
江美舒鼻头酸酸地,低声喃喃道,“我知道。”
从宏泰离开的时候,江美舒回头看了一眼,送她出来的梁秋润,“老梁,我也会好好赚钱的。”
她不会在像是以前那样偷懒了。
她偷的懒,总有人在替她负担。
而现在梁秋润便是,他虽然从未说过,但是江美舒就是知道。
江美舒从来都算不上一个勤奋的人,或者说上辈子她是,但是这辈子的她,却不是。
她嫁给梁秋润的初衷,就是图他钱多事少有房子,她可以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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