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我开的证明,去了民政所就帮你们办了离婚证。”
说起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没人知道梁秋润为了,这张薄薄的离婚证,又付出了多大的力气。
江美舒听了没说话,只是有些心疼老梁,她找来一条干毛巾,默默的给他擦着湿哒哒的头发。
梁母就知道这会不容易,她闭了闭眼,“我二十多岁就盼着和你爸离婚,没想到到了六十一岁,才离。”
四十年。
快四十年的时间,她在这场婚姻里面耗费了大半辈子。
梁秋润闻言,他有些愧疚,也有些难过,清隽的眉眼像是涂抹上了一层灰一样,他低声道,“妈,对不起。”
“我介入插手的太晚了。”
他若是早点介入插手,是不是母亲早就能从这个火坑跳出来了?
梁母,“不,秋润,你没有半分对不起的地方,要说对不起我的也是你爸。”她犹豫了下,到底是问了出来,“你是怎么让他同意离婚的?”
这是她第二次问,因为第一次,她的儿子并没有正面回答。
梁母这一问,江美舒,沈明英,以及梁秋松三人都跟着看了过来,他们也很好奇。
梁秋润抿着唇,拧干了袖子上的水,语气平静道,“我举报了他,妇联,工会,民兵队以乱搞男女关系的罪行,把他给带走了,我在从这些单位开了离婚证明,去的民政所。”
他稀疏平常的丢出这么一个重磅的消息。
“父亲被抓了?”
梁秋松下意识道,“那他会死吗?”
他对父亲其实也没啥太大的印象,只是父亲仍然是父亲,他挂着一个名头。
梁秋润,“不知道。”
“但是
他这辈子应该是不会在回来了。”
他没说的是,他把梁父送到黑煤窑,这种事情若是说出去,总归是会吓着人的。
他也怕江江会觉得他太过狠辣。
对待亲生父亲也能下得去手。
梁秋松意外了下,不过他还没开口,就被沈明英给拽住了,她微笑,“我觉得秋润这件事办的就非常好,他永远回不来了,也少来气妈了。”
她对公公真的没有半分好感,可以说,她丈夫身上怕吃苦,只爱玩的臭毛病,全部从公公身上继承来的。
好在她丈夫也不算是一无是处,起码还继承了婆婆的善良,拎得清,这也是她婚姻能过得下去的原因。
梁秋松听到老婆大人都发话了,他顿时讪讪地点头,“我媳妇说的是,秋润,你做的很好。”
江美舒虽然没说话,但是却对着梁秋润,投来肯定的眼神。
这让梁秋润心里最后的一块大石头,也跟着落下了,他去看当事人梁母。
梁母恍惚了下,“他回不来了啊?”
一夜之间,她的白头发似乎多了许多,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尤其是那眉宇间,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愁绪。
在这一刻,那些愁绪似乎在慢慢的烟消云散。
她突然笑了起来,不复往日的优雅,而是那种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回不来了啊?回不来了好啊,回不来了好啊。”
她盼了一辈子。
她不想离婚,她只想丧夫。
她没做到的事情,她儿子帮她做到了。
看着宛若疯癫一样的梁母,大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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