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梁父在暴怒的边缘,他甚至忘记了害怕,他赤着臂膀,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儒雅的面庞上竟然还能看出几分风流来。
他厉声喝道,“梁秋润,我是你老子,你想对你老子做什么?我劝你趁早放了我,我还能认你是我儿子。”
梁秋润站在门口,他背着光,温润的面容上藏在光的暗影里面,明明灭灭,他对于父亲的话充耳未闻。
他只是抬脚踏进了高高的门槛,一步步走到了梁父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是梁秋润第一次用着俯视的目光,来对待梁父。
那是他儿时需要仰望的人,也是他最为渴望的存在。
但是梁父从未回头看过他。
或者说是梁父从未回头看过他,四个儿子里面的任何一个。哪怕是最为优秀的梁秋润,也不会让他回头。
梁父被他这种审视的目光,看的恼羞成怒,他试图抬手去挥舞,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膀子还被绳子捆绑着,因着动不了,他越发像是一头暴怒的老狮子一样,要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你看什么看?”他色厉内苒,“还不放开我?!”
梁秋润看着外强中干的他,他不懂,自己儿时为什么会崇拜,仰望这么一个垃圾的男人。
他收回目光,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梁父的面前,欣赏够了他的恼羞成怒和无能狂怒后。
他这才冷淡道,“不放。”
“你说什么?”梁父暴跳如雷,“你见过哪个儿子绑了自己的老子的?”
“梁秋润,我命令你放了我!!!”
梁秋润抬眸,看着发怒的梁父,他重复,“不放。”
他搬着凳子,微微朝着梁父面前又去了一步,从一米的距离,变成了五十厘米,他看着他,就那样近距离的审视着他。
他不明白。
“你为什么会对你的发妻,下这种重的手?”
梁秋润不明白,就是五岁的他都知道,母亲一个人撑起一个家的艰难。在他记忆里面,父亲是从来不着家的。
他生病,家里灯坏,家里的柴米油盐没了,家里的孩子们长大了,读书上学,打架斗殴,娶妻生子,寻找工作。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和梁父无关。
面对儿子的质问,梁父冷哼一声,“打人还需要理由吗?”
“你妈就是欠揍,我让她给钱,她不给,你说她是不是欠揍?”
梁父这人年轻的时候,花花肠子多,人也暴躁,那个时候才打梁母呢。只是那个时候梁秋润小,他不记事。
梁秋润听
到这话后,手顿时攥成了拳头,他上前,一拳砸在梁父的面庞上,砰的一声。
梁父被砸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一低头鼻子上的鲜血直流。
旁边的薛寡妇被吓的大叫,梁父强忍着痛意,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流了一胳膊,他愤怒道,“你做什么?”
梁秋润,“揍你。”
“你!”
梁父被气急败坏的指责他,“你这是不孝。”
梁秋润面无表情,“跟你学的。”
梁父被堵了个没话说,他鼻子疼的要命,下巴也疼的要命,感觉整个头都在嗡嗡响,但是他却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要怎么才能放我出去?”
梁秋润起身抬起手腕看了看,“你出不去了。”
当他这些话都是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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