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笑不出来。
胸口涨的跟石头一样。
肚子上的刀口,疼的像是在用锥子,一点点锥在她的伤口上,反复的凌迟。
而下面,她还在一阵阵的流着血水。
从里到外。
江美兰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她像是一块猪肉,一个被随时待宰,被人观赏的猪肉。
她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唯独,她的妹妹觉得不是。
所以,面对江美舒的问话,江美兰丝毫发不出声,眼泪就跟着出来了。
旁边的王丽梅瞧着这一幕,顿时给她擦眼泪,“你现在是月子中,不能哭的,若是哭的厉害,以后会迎风流泪的。”
连哭都不让哭。
江美舒直接打断了她,“妈,她是一个人,哭和不哭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另外,坐月子不能流眼泪,却能忍着痛,忍着高烧喂奶,却能忍着刀口来带孩子,哄孩子。”
“妈,所谓月子不能坐的事情,多了去了,为什么唯独不能哭呢?”
江美舒也知道自己这会太过尖锐了。
母亲说的是为了姐姐好。
但是她还是会觉得难过。
她看着无能为力,如同待宰羔羊一样的姐姐,只觉得为对方难过。
王丽梅张了张嘴,“你这孩子在说什么?”
“她是孩子她妈,她不给孩子喂奶,等着孩子饿死吗?”
江美舒垂眼,攥着拳头,好一会才松开,她看了一眼她姐被烧的通红的脸,“所以,她就要忍着高烧,忍着涨奶,给孩子喂奶是吗?”
王丽梅皱眉,“这不是她该做的事情吗?”
“哪个母亲不做这样的事情?”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江美舒,“因为你们是这样过来的,所以她就要吃这个苦,受这个罪吗?”
王丽梅,“我说不过你。”
“但是你姐不喂奶的话,你打算你外甥女被饿死?”
江美舒没说话,回头摸了下江美兰的额头,还是滚烫的。
“医生怎么说的?”
“涨奶堵奶引起的高烧不退。”
江美兰自然说不出话,是沈战烈替她回答的。
江美舒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她朝着沈战烈说,“你跟我出来。”
沈战烈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到底是跟着出来了,实在是江美舒这会太严肃了,从她进来的那一瞬间。
之前所有习以为常的事情,都全部被推翻了。
到了外面走廊道,产科的人很多,江美舒走到了窗户旁边,“指望小孩子来吸奶,就是累死,我姐的高烧也不会那么退下去。”
“一会孩子吸完了,你来吸。”
“什么?”
沈战烈有些愕然,脸上也带着一抹潮红,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姨子,会和他说这种话。
这也太——
太什么了。
他却不好在说了。
江美舒,“你和孩子一起来。”
“先给她把堵奶的问题给解决了。”
“我去找奶粉,另外。”她语气冷静,也是有条不紊的,“还有医院病床旁边要弄个帘子拉起来,起码我姐在住院这几天,不能被人来人往的家属,老是看了去。”
她这话一落,沈战烈顿时有几分汗颜,“是我做的不好。”
“姐,麻烦你了。”
这些都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江美舒,“你把她照顾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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