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像是萎靡了八个度一样,头顶的呆毛都跟着耷拉了下去,轻轻道,“我都没注意到这里。”
“忽视了你,对不住啊,老梁。”
梁秋润的鞋子会湿原因不做他想。
他之前一直在车上,根本没下来,所以自然不会打湿。而后面会打湿,无非是背着她,在雪地里面走了快四十分钟。
肯定是这段时间才打湿的。
瞧着她像是萎靡的太阳花一样。
梁秋润抬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却又把手放了下去,他温和道,“这和你没关系。”
“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不说事情本身是在于我,其次背你走路也是在于我,这一切事情的发生主观性,都在于我。”
“江江。”他低头凝视着她,也在引导她,“这些是我自发自愿的,哪怕鞋子打湿了,我也会很高兴,所以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知道吗?”
桌子上跳跃的煤油灯,照亮了他英挺的眉眼,温润又洁白,像是上好的狼毫勾勒出来的一样,极为出色。
连带着声音也是,温和的,包容的。
这让江美舒下意识地愣了下,她顿了下,“老梁。”
他好像一条她肚子里面的蛔虫。
知道她的一切念头和想法。
每次都能精准掐断她的内耗和胡思乱想。
这让江美舒有些震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嗯?”
梁秋润低头看着她,眉目温柔,“怎么了?”
江美舒惊讶,“你好聪明啊,连我脑子在想什么都知道,也太厉害了一些。”
她的震惊,惊讶,夸赞,流于言表,也太好理解了一样,而且连夸人的时候,姿态也是,太过清澈了些,以至于人会一眼看穿。
这就是梁秋润喜欢和她相处的原因,因为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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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勾心斗角看的多,也处理的多,身上的责任也重,以至于他和江美舒这种简单的人相处起来,极为轻松。
是那种极为放松的姿态。
甚至连梁秋润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发顶,眉眼含笑,“江江。”
她真的好好啊。
身处复杂,所以他向往简单。
正当两人的气氛胶着的时候,外面许爱香进来了,提着两棵被雪盖着的大白菜,不是那种卷心的白菜,而是铺开的平展的白菜,一棵都恨不得有一个篮子那么大。
她还拧了两棵进来,抖落掉了外面的雪,也抖掉了身上的雪。
一进门就瞧着江美舒和梁秋润看着她,许爱香有几分不自在,她把篮子里面的白菜放了下来,这才说道,“怎么不坐着休息?”
瞧着两人之前来的时候,都是风尘仆仆的。
江美舒是个老实人,当即就说了,“之前想跟着你一起出去拔白菜,但是穿着一双新鞋子,怕弄脏了就没去。”
这下,轮到许爱香意外了,“就是一双
拖鞋而已,弄脏就弄脏,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
江美舒上前,拨开篮子看了看,“不行的,你给我了一双干净的鞋子,我也要尽量还给你一双干净的。”
这是她的处事原则,这让许爱香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你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城里人,不太一样。”
那些城里人讲究,爱干净,给他们穿新鞋子,他们也会觉得新鞋子太过土气,至于弄脏那是家常便饭。
但是江美舒就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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