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觉得,按照“江美兰”的这幅样貌,整个电影制片怕是都找不到比她更出色的。
所以,和穿什么衣服有关吗?
长得好看,就是穿麻袋也好看不是吗?
江美舒有被安慰到。
见她情绪好了一些,梁秋润才牵着她袖口的衣服,去报亭门口排队。
他瞧着卖的有瓜子,还有炸米花。
梁秋润回头去看江美舒,“一样来一些可好?”
江美舒来到这里后,其实从来没吃过零嘴。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葵瓜子和炸米花,那炸米花被炸的蓬松,一颗颗的,白花花。
一看就是细粮。
这年头肯把精白米炸成米花,当做零嘴儿的,真是奢侈啊。
江美舒想了想,“先问问多少钱?”
她倒是知道柴米油盐贵了。
梁秋润不用开口。
前面的同志就说了,“瓜子三毛钱一包,炸米花五毛钱一包。”
是用报纸包成三角形状,刚好倒了一捧进去的。
其实说是五毛钱,也没多少。
若是吃的快的话,两口就没了。
梁秋润计算了下看电影的时间,他想了想,“我们要两包炸米花,再要一包瓜子。”
“另外。”他的视线在北冰洋汽水上停留了片刻,天冷,不像是夏天这些汽水被冰镇过。
相反,这些汽水全部都泡在锅炉里面,用着蜂窝煤炉子的小火畏着,这样出来的汽水也是热的,喝着不会觉得冰。
当然了,颜色也是花花绿绿。
梁秋润对这些汽水的味道,其实并不熟悉。
“你要什么味道的?”
他去问江美舒的意见。
江美舒眼睛亮晶晶,“我要橘子味的。”
酸酸甜甜,贼好喝。
梁秋润点头,朝着那售货员道,“那我们在要一瓶橘子味的汽水。”
“帮我一起算算多少钱。”
对方迅速就算了出来,“两包炸米花一块钱,还有一包瓜子三毛钱,另外一瓶汽水两毛钱,加起来一共是一块五。”
梁秋润嗯了一声,从兜里面掏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对方看到这大团结还有些头疼,“您等等。”
他们这里做的都是小本生意,经常两毛三毛的那种,这种十块钱的大团结要是找零的话。
怕是要好一会。
小同志找了半天,算是找到了八块五的零钱,“同志,您的找零。”
梁秋润避开身子,声音温润,“交给我爱人就好了。”
于是,江美舒就这样华丽丽的,被塞了一兜的毛票子。
她有些懵,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梁秋润。
梁秋润抬手,示意她看自己,“没手了,零钱你收着当零花钱。”
听听这语气。
排在江美舒后面的女同志,下意识地去瞪自家对象,“你看看别人的对象,炸米花买两包不说,还买汽水,买汽水不说,一堆钱给他对象当零花钱。”
“你在看看你,买三毛钱的瓜子,你还要给我抠抠搜搜半天,非说你妈给你装了炒黄豆。”
“老娘不想吃炒黄豆,就想吃瓜子不行吗?”
“我就问你买不买?不买瓜子和炒米花,这电影我们也崩看了,就当吹了。”
她对象,“……”
江美舒还想再听下八卦,但是梁秋润却拽着她要离开了,“电影要开始了。”
这都五点半了。
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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