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梁锐在看梁秋润。
陈秘书突然解释了一句,“梁厂长其实很辛苦的,这会他去书记办,你别以为是好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梁锐,“肉联厂车间起火灾,原因还是因为你造成的,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梁厂长都跑不掉。”
他叹口气,“何书记和梁厂长不对付,梁厂长这次过去,怕是不好脱身。”
他也不指望梁锐能听懂。
陈秘书只是恳求他,“梁锐,你平日里面多体谅下你父亲。”
“他真的很不容易。”
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还要平衡事业。
就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的。
梁锐紧紧抿着唇,并未说话。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父亲的不容易。
但是,他恐惧。
来自骨子里面的恐惧,他被丢弃过,也被父亲捡到过。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
他害怕后妈进来后,他的父亲没了,家也没了。
所以他不敢,一直都不敢的。
梁锐一点都不勇敢。
他还如同年幼时期那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他畏惧新事物,也畏惧新关系。
只能固守成规,守着他仅有的东西,仿佛这样就不会失去了一样。
见梁锐不说话,陈秘书叹口气,不再言语。
旁边的杨主任看在眼里,他摇摇头朝着陈秘书说,“算了吧,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怎么会体谅家里人的难处?”
梁锐听到这话,骤然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的。
但是,他同样的也害怕。
害怕的要命。
一直到了取灯胡同,三人都是沉默的。
也是巧。
梁锐他们刚进了胡同口,就遇到江美舒领着江陈粮,急匆匆的往外面赶。
两行人迎面撞上了。
“江同志。”
陈秘书喊了一声。
这下,江美舒和江陈粮两人都停了下来,因为在外面,他们都是被喊江同志的那个。
“陈秘书?”
江美舒或许不认识陈秘书。
但是江陈粮却知道对方的,因为,梁秋润调来肉联厂当厂长的时候,听说带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左膀右臂。
而这人便是陈秘书。
以前江陈粮只是遥遥的见过对方一眼,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面对面。
陈秘书见江陈粮认识自己,顿时松口气,“是我。”
大步流星的上前,仔细观察起来。
“梁厂长听说你受伤了,本来亲自来看你的,但是去了卫生室扑空了,恰逢书记办找他有事,他便先离开了,吩咐我们这些人来看望你,对了,江同志,你受伤的情况如何?”
这一问,江陈粮下意识地要说没事。
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被江美舒给打断了,“我爸受伤应该蛮严重,肉联厂卫生室那边怕是误诊了,我爸应该是在抢救火灾的时候,伤了骨头,现在要去大医院重新看病。”
实话实说这一块,没人比得过江美舒。
她才不会让爸爸撒谎自己没事呢,本来就是因公负伤,单位应该负责的。
这下。
陈秘书和杨主任对视了一眼,“这般严重吗?”
“现在你们去哪个医院?”
这个江美舒还真不知道,“哪个医院好?”
“去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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