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道多久。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她问。
“16个小时,11000公里。”
“深夜,纽约。”
“还能有别的解释吗。”他苦笑。
“那你能转过来吗。”她问。
他乖乖转身。
“那你能亲我吗。”她又问。
他不出声。
“那我可以亲你吗。”
依旧沉默。
……
“你累了,先去洗澡吧,别冻感冒了。”江槐序避开目光,没有作答。
这件事还要问可不可以吗。
他又能给什么回答。
说罢他绕过她,转身推门就要走。
“你要去哪?要逃跑吗?”南蔷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去买点东西,家里没水也没吃的。”
“行。”她没忍住问,“你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吧。”
“不会。”他语调闷闷的。
南蔷拽着他的袖子向后扯了下,又一次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脊背,感受到他身体猛地一僵。
她说,“好,我在家等你。”
……
-
说实话,江槐序有几个瞬间是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了。
可是脚步又不自觉地,根本不受他控制地一步步上着台阶。
会不会是他想多了…
会不会真的是因为高考没考好。
会不会只是拿他解闷。
他已经没力气思考。
等他回到家,眼前是更让人血压直升的一幕。
南蔷刚洗完澡出来,头发披在肩膀,湿漉漉向下滴着水。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大T恤,被水滴到接近透明,松松垮垮,半遮半掩。
客厅没灯,江槐序只瞟了她一眼,就立即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怎么不穿裤子。”
“没找到,也不想穿。”南蔷不好意思说,其实是因为她的纹身纹在大腿内侧,伤口还没长好,穿裤子会蹭到。
江槐序:……
“那你想干嘛?”
“你想我干嘛。”她反问。
问题又像抛皮球一样抛回来。
“……”
他坚持:“你把裤子穿上。”
她没接茬,站起来忽地垫脚凑近他,江槐序下意识闭上眼,感受到南蔷的手背刮过他下巴,“你怎么颓成这样,你这胡子多久没刮了?”
借着月光,南蔷看到他下巴上长出来了一片短短的青茬,像个落魄潦倒的失足大叔,莫名有种颓废的美感。
她笑了下,语调很轻,“你是在cos野人呢?还是只是想我想疯了。”
“几天不见,自恋成这样?”
总还是说不出煽情的话,江槐序侧开眼神,“我忙忘了。”
为什么不穿整齐,是真觉得他自制力很好是吗。
江槐序不知道她又抽什么风,转头进了卫生间,就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站在洗手台前挤了些泡沫,别别扭扭地刮胡子。
等他回到客厅,才看见南蔷窝在沙发里,松松软软地陷进去,可能是真累了,神色有些疲倦。
一双细腿就这么懒洋洋地伸展着,春光毫不遮掩,泄了大半。
他这才注意到其实她穿了条小短裙,只不过短得不能更短,刚刚被T恤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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