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彭愿初中有段时间因为同学老说他是关系户,他在学校见到他爸都不敢抬头,那时候江槐序就是用这些话安慰的他。
这么想来,或许和江槐序的童年经历有关吧,他好像始终比同龄人成熟那么一点。
小时候他们两家都还没那么有钱,就住在普通的小区,那年他还不姓江,姓叶。
彭愿还记得当年叶家出事后,楼里的碎嘴大爷大妈没事就喜欢拽着江槐序问,“这孩子长得挺俊的,没人要真是可惜了”,“你妈忙生意都不管你,有钱人也挺可怜的”,“你会不会随你爸精神也有问题啊,他是不是想带着你一起去死的”。
一个几岁的小孩能懂什么,按常人估计早就被pua得要么自卑,要么内心阴暗了,可他偏不,起初还反驳两句,“您家没生意也没钱更可怜了”,“那大妈您家孙子倒是不可惜,毕竟长得不俊”,“大爷您孙子这周又尿裤子了原来是随了您,您死的时候是不是他也得跟着”。
再后来他也懒得费口舌了,自身的光环大过了上一辈的那些爱恨情仇,指摘的声音才终于消失。
思绪回到了十几年前,彭愿有些恍神,直到江槐序吞下一大口雪碧,罐底敲在桌面,气泡声咕嘟作响,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半真心半夸赞道:“行,你也算是做到知行合一了,彻底开摆是吧。”
……
整顿饭下来,南蔷和江槐序似乎都有点心事重重,偶尔才插一两句嘴,气氛纯靠彭愿和苏贝贝两个话痨撑着。
两人一唱一和跟讲相声似的。
苏贝贝:“所以你们附中的人为什么走到哪都要穿校服啊?”
彭愿:“你要是问其他人都说是因为校服舒服,我实话告诉你就是因为自豪呗,有面儿呗。”
苏贝贝:“原来如此,所以为什么咱们序哥不穿。”
彭愿:“序哥?叫得挺上道啊,那是因为咱们序哥不需要用这些撑面子呗,人家的脸和才华就是面子。”
苏贝贝:“牛,追他的人多不多。”
彭愿:“那当然多了,他可是我们附中谁都摘不下来的高岭之草啊,眼睛长天上呢。我跟你说就他那些前仆后继的迷妹迷弟啊,还有他收的那些情书和礼物啊…”
话没说完,江槐序踹了他一脚,彭愿立即改口:“也不是,那个,没事,他都拒绝了,你闺蜜是不是也是。”
苏贝贝:“那当然,我们南南可是一心向学,成绩就算在你们附中也是能排上号的,在我们育才真是不安于室啊。”
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南蔷:“哈哈…”
苏贝贝:“所以你们附中学习压力大不大啊。”
彭愿:“其实我们这里氛围很轻松的,出国的竞赛的艺考的高考的什么赛道的人都有。其实他们天才都不怎么学习的,纯靠脑子,没你们想得那么恐怖。”
江槐序冷不丁地插了句嘴:“谁告诉你不怎么学习了?”
彭愿闻言低着头双手抬起,一副故作卑微,“您请您请”的模样:“来,您懂,您说。”
江槐序轻飘飘开口:“没什么说的,和所有人一样,该刷题刷题,该熬夜熬夜,只不过效率高点,天资聪慧点。”
随即他转向南蔷,仰头笑了下,弯着嘴角说不清的恶劣:“是吧,我们的全区第一。”
南蔷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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