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复又转身消失在人海中。
姜稚月盯着韩玉消失的地方,蹙了蹙眉,也不敢多加耽搁,转身便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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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凌醒来的时候,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迷糊间唤了声“常康”。
房门响起,紧接着常康的声音传来,“主子醒了?可要传午膳?”
午膳?
宋知凌抬手按眉的动作一僵,放下手臂侧头看他,“你说午膳?”
“是啊,眼下都午时三刻了,殿下是想现在用膳,还是再晚些……”
常康的话未说完,就见宋知凌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推开窗户看了看天色,臉色有些阴沉。
若非前一日醉了酒,他已经许多年没睡到这个时辰醒来过了。
他的视線往天边黑沉沉的乌云扫了一眼,沉声问:
“阿月何时離开的?去了多久了?”
常康算了下时辰,“约莫辰时不到就离开了,现下……想来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慈恩寺在出了城不遠的地方,且离官道不遠,来回方便,这也是宋知凌敢放她们三人自己去的原因。
再不济,阿月身边也有太子给的二十个暗衛。
可一想到姜稚月的太子哥哥,宋知凌的心里没来由窜起一阵慌乱。
“备馬!”
宋知凌飞快更衣洗漱完,接过常康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馬,一扬马鞭便飞奔了出去。
到了慈恩寺的时候,果然未见到禹王府的马車。
宋知凌下马去问,寺中之人也都说未见到姜稚月来过,恰在此时,宋知凌手下的侍卫来报。
说是姜稚月的马車曾在一处莊子前停留过,有人见一个孕妇从马车中出来进了莊子,但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而后那辆马车又在路边的树林旁停过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有另一辆马车与他们的马车停在一处,过了不久,两辆马车同时启程,往两个不同方向驶去。
宋知凌眉头紧锁,攥着缰绳的手都泛了白。
他沉默了片刻,“给我查,那个庄子,还有那辆马车,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说罢,他神情中闪过一抹黯色,一扬马鞭朝城里飞奔而去。
回了王府,他脚步匆匆地回到正院。
一路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宋知凌像是一个杀神。
“哐”的一脚踹开门,他的视線正正落在床边的那个香囊上。
他本不应怀疑她的。
但昨日她的一切举动都太过反常,再加之今早他意外地睡到了中午,这些种种让他不由不怀疑起她。
宋知凌将手中的香囊越攥越紧,最后冷声吩咐:
“叫李茂过来!”
李茂是禹王府的大夫,未出片刻便提着药箱急匆匆赶了过来。
宋知凌将香囊往他手中一丢:
“查查可有问题。”
宋知凌的眼神太过灼热,以至于李茂拆香囊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个不停。
等到好不容易将香囊中的所有香料都倒出来,挨个闻过后,李茂回道:
“回殿下,此香囊并无问题,皆是一些安神养气的常用配方。”
宋知凌暗暗掐住的手心猛地一松,双肩微不可察地落了下来,摆了摆手,嗓音里都透着紧绷的沙哑:
“知道了,你下去吧。”
房间里的阳光斜斜洒进来,不知不觉已到了酉时。
宋知凌在屋中沉默地坐了会儿,抬手给宋砚辞写了一封信。
信送出后,他又重新出府接着寻找姜稚月的消息。
倘若被宋砚辞接走都是小事,他唯一害怕的是她真的遇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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