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凌气急,到底忍不住还是一拳揮了上去。
宋砚辞抬手用力攥住他的拳头,重重将人推开,宋知凌稳住身形又揮拳上来。
两人又赤手空拳地打在了一起。
宋知凌到底昏迷刚醒,身子虚弱,狠狠照着宋砚辞的臉砸了几下后,就被宋砚辞一拳挥倒在地。
宋砚辞壓在他身上,骤然举高拳头,盯着他的目光,一顿,重重砸了一拳在宋知凌臉旁的地面上。
宋知凌咬了咬牙,猛地将宋砚辞掀开,对着他的胳膊就死命咬了一口。
“宋知凌你属狗的吗?!”
宋砚辞眉心紧促,一把揭开自己的袖子,冷白色皮肤上一个泛着血迹的压印赫然出现在眼前。
宋知凌喘着粗气瞥过视线。
他实在是气急了。
那和离书是当初他“身死”时宋砚辞作为兄长代他签的,按说如今他活着,那和离书就不算数,阿月依旧是他的妻子。
然而气就气在,宋砚辞提前拿了这份和离书去礼部备了案,又派使臣指挥了薑国陛下。
如今两国皇室的玉牒中,都没有了这份記录。
他和阿月是彻彻底底的没关系了。
一想到宫里那个嗷嗷待哺的自己的儿子,宋知凌心里难过得直冒酸意。
他语气不善:
“即便是曾经,但阿月也不可能与你有什么,你就这么笃定她会跟你回宫?!”
亭外的檐下挂着一盏橘黄色的宫灯,风一吹,地上圆形的光晕轻晃。
沉默了良久,宋砚辞定定看着宋知凌,语气晦暗不明:
“过几日,我会送她和你离开。”
“你……”
宋知凌猛地抬头。
宋砚辞的眸光隐在暗处,令人看不真切。
宋知凌皱了皱眉,“你又要耍什么手段?”
宋砚辞想起方才房间里,薑稚月眼底的厌恶和想要打掉孩子的决绝,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我可以放你们离开,条件是阿月必须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宋知凌,你去,还是不去?”
其实他不怕宋知凌不答应。
陆詹方才说过的话他也听到了,阿月如今经不起折腾。
果然,宋知凌警惕探究地看了他几眼,最后一咬牙:
“去。”
“禹州地处东南,距离薑国也近,那里的风土人情同薑国最为相似,我会封你为禹州王,过几日阿月身子好了你便带着她去就番吧。”
宋砚辞说完,直接攥到青白,良久,接着道:
“今夜,你便留下来,好好开导她。”
宋知凌此刻可完全没有跟宋砚辞客气的意思。
即便他不说,今夜他也是会留下来的。
他瞧着宋砚辞往出府的方向走去,自己哼了一声,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朝着姜稚月的房间里快步走去。
姜稚月此刻喝了药,已经好了许多,靠在床邊看着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一本书。
小姑娘柔顺的乌发披散在脑后,趁着小脸越发娇俏,靠在那里静静看书的样子乖得不像话。
见他进来,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
只是朝宋知凌身后看了一眼,问:
“他走了?”
“嗯。”
宋知凌走上前来,坐到床邊,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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