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神从刑具架子上寻来一把匕首,缓慢地沿着对面男人的脸颊向下,一路滑到他的脖颈上。
“儿臣这可都是为了父皇好,父皇您若是不吃,岂不是辜负了儿臣的一片孝心?”
“您想啊,您若是将那娴妃吃进了肚里,你们可不就是永远在一起了?怎么父皇平日里口口声声的宠愛,真要与她骨血相溶,您怎么反倒不愿意了呢?”
宋砚辞唇角勾起興味的笑意,然而眼底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即便墙壁上灯盏的光直面着他,似乎也难以照进他幽深晦黯的眼底。
须臾,宋砚辞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微微蹙了蹙眉,向下看了一眼。
忽然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就是咱们大宋国的皇帝?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他后退一步,眼神中满是厌恶和鄙夷:
“父皇,知凌可是在一岁之后就没尿过裤子了。”
他扔了匕首,脸上原本温润的笑意陡然冷了下来。
“宋樊川,你当初纵容娴妃折辱我母子三人,送我二人去姜国为质,逼得我母亲不得不假死脱身的时候,可想过会有这一日?”
“呜呜呜!!呜呜!!”
宋皇瞪大眼睛,眼底泛着猩红,在听宋砚辞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神情陡然变得激动起来。
宋砚辞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两下,忽然扯了扯唇角,回头笑看着他:
“怎么了父皇,您还不知道我母妃没死吧?当初爱她爱得恨不得杀了我皇叔,也要将她夺过来,后来呢?你得到后,珍惜了么?”
宋砚辞微微垂眸,似是想到了什么,自嘲般的冷笑一声,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宋皇听:
“不过啊,我果然流着父皇您身上的肮脏的血,一样冷血得像头怪物,一样的——”
他凑近他,黑色幹净的金丝皂靴踩在他辨不清颜色的龙袍袍角,微微低头,笑着在他耳边不紧不慢吐出四个字:
“罔悖人伦。”
在宋皇震惊的神色中,宋砚辞缓慢站直了身子,无所谓地挑挑眉:
“没錯,我喜欢上了自己弟弟的女人,就是姜国那个联姻的公主,父皇應当看过画像的。”
宋砚辞将这些话说出来后,好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捻着手中一个已经泛旧的荷包,眼神中涌现出无限温柔:
“是个很爱美,也很娇气的小姑娘。”
“喜欢了好些年,不过巧的是,宋知凌也‘死’了,除了我,没人能够再占//有她了,她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认我做父亲,我今后还会与她有很多很多孩子。”
宋砚辞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笑意,似乎当真是在跟一个老朋友娓娓道来他的情事。
然而宋皇听在耳中却忍不住瞪大眼睛,被血污染红的眼底满是惊恐之色。
果不其然,宋砚辞说完后,看向了他。
他看了他良久,忽然微微笑了:
“说了这么多,父皇一定会替我保守秘密的,您说是吧?”
宋皇口中不住发出呜呜声,挣扎着摇头,满是乞求的意味。
然而他的狼狈挣扎,在宋砚辞平静的眼神中,显得分外可笑与徒劳。
宋砚辞轻轻阖上眼眸,抬起下颌,锋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宋皇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覺得胸口一阵凉意,等他低头看过去的时候,那把放在横在自己脖颈间的匕首,此刻正深深插入自己西藏的位置。
宋砚辞攥着匕首,向里又插了半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覺的落寞:
“父皇可别怪儿臣狠心,给您个痛快已是孝顺,若您落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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