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姜宜宁语气中的暧昧。
她缓缓回头对上二姐的视线,忽然瞪大眼睛。
醉酒让她控制不住情绪,幸亏姜宜宁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姜稚月嘿嘿一笑,这次声音压得极低,近乎扑在姜宜宁耳朵边上:
“什么时候的事?!”
姜宜宁
被她的酒气熏得不行,侧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也低声道:
“方才薛凝对我说,约莫就是你成婚那段时间,她……与太子去了趟别庄。”
姜稚月原本就酡紅的脸颊红晕更深,连带着看向远处正守在薛凝身边的太子哥哥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微妙。
“嘿嘿,想不到太子哥哥他……”
她打了个酒嗝儿,“还、还是个急色的性子……”
不过好在薛姐姐和太子哥哥的三书六礼,所有该走的流程都已经走完了,只等下个月的婚礼和册封大典了。
“嘘……你可小声点儿吧,若是让太子听见,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姜宜宁头疼得捏了捏她的脸。
因着怕薛凝此刻会尴尬,姜稚月和姜宜宁只在外面守着,并未到跟前去。
很快大夫来看了诊,按照李福安的交代只说是吃坏了肚子,开了个简单的方子。
大夫走后,太子连跟姜稚月她们打声招呼的空闲都没有,带着薛凝匆匆离开了畫舫。
其余人瞧着寿星走了,再加之闹了这么一场,也都没有了宴饮的心思,一同随着另一艘小船离开了。
姜稚月本也要随姜宜宁一起走的,但看了一圈没找到宋知凌的人影,便让她先走,自己留下来找他。
所有人一走,畫舫中霎时间冷清了下来。
姜稚月视线扫过桌上的杯盘狼藉,晃了晃腦袋,待到眼前的重影消失,转身提着裙摆往楼上找去。
一边走还一边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啧啧,太子哥哥还真是……啧啧啧……”
画舫的三楼是个类似于阁楼一样的小房间,里面平日里堆放下书册古琴棋盘之类的,今日晚上并未燃灯。
姜稚月提着裙摆,摇摇晃晃扶着木质楼梯一路往上。
那模样活像个醉汉。
及至快拐到最上面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一阵女子的轻哭声从楼上传来。
那声音不大,但在空无一人的画舫里格外明显,带了点儿回声。
姜稚月在自己一团浆糊的腦中挨个过了一遍,才想起这声音是姚盈初。
她的脚步一顿,身子晃晃悠悠停了下来,整个人靠在墙面上发起了呆。
她约莫推测出,宋砚辞此刻应当也在楼上。
但她此刻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听不进去那两人说了什么。
等到自己的晕眩劲儿过去,姜稚月扯了扯唇角,摆摆手,口中轻轻“嘁”了一声,又摸索着扶上栏杆晃晃悠悠沿着楼梯退了下来。
身后似乎有人追了过来,急匆匆叫了她一声“阿月”。
听声音有些像宋砚辞的,不过姜稚月并未回头,也懒得回头。
她虽然醉酒意识不清,但脑海深处的下意识告诉她,要远离那个人,不要再靠近他,不要再听他说的任何话。
至于那二人在楼上时,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点儿都不关心。
但姜稚月喝醉后的动作到底迟缓。
等到她又晃悠着往下走了两步,身后之人已经追了上来。
宋砚辞微凉的掌心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我!”
姜稚月蹙了蹙眉,挥动手腕,却并没能将手腕上的大掌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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