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辞你凭什么管我?!”
姜稚月似是再也憋不住委屈,对他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没了耐心。
在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抬头看着他,眼圈一红,扬声恼道:
“你不过就是我夫君的兄长,与我有何干系要来管我的事?!你若是不喜欢我,干脆就不要来招惹我,不要见我,不要与我说话!凭什么要对我指手画脚,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凭我是你兄长!”
“你不是!”
姜稚月高声反驳,眼泪已蓄满了泪珠:
“你不是你不是!我从来就不曾将你当做兄长!你也不是我的兄长!如今我和宋知凌成了婚,你更不是我的兄长!!宋砚辞!我不需要你管我!!少来假惺惺地关心我!!”
宋砚辞被她气笑了,
舌尖顶着后槽牙蹙眉看了她半晌,方才冷笑一声,语气不自覺重了几分:
“好,姜稚月,即便你从不将我当做兄长,那我问你,你现在是能耐了?!就这般不长记性?!上次在柳月湖落水,你什么样,全然不记得了?!”
上次在柳月湖,她足足呛了好几口水,若非他救得及时,那湖水险些要了她的命。
即便如此,上次的溺水也让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之后因伤及肺腑,又断断续续咳了快一年才彻底好全。
宋砚辞的话刚说完,姜稚月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他的语气同从前她每次犯错时,他训诫她时候的语气如出一辙。
只是这两年他对她避而远之,她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了。
姜稚月的眼眶莫名一热,心湖中像是被人重重投下一块儿巨石,一圈圈涟漪逐渐扩大,最后掀起了滔天巨浪。
猝不及防地,她的眼泪“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她紧紧咬了下唇,猛地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直视着他,语气倔强:
“我是不长记性!我就是因为不长记性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拒绝我后还忍不住贴上来!”
她的话一说完,气氛突然如死寂一般,四周的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宋砚辞眼神闪烁,沉默下来盯着她。
姜稚月水汪汪的眼底里蓄满了泪,晶莹的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滚落,越说越委屈:
“宋砚辞,承认你是在关心我,就这么难么?”
宋砚辞眼睫轻顫,就见对面那小姑娘红着眼眶,眼神又委屈又可怜。
“花神祭其实是你替我受的伤,你特意去端州为我寻的安神茶,在你房间书架上那个未完成的木雕牡丹发簪,这一桩桩一件件——”
她定定望着他,一字一句,裹着鼻音的语气緩慢而深长: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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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到这些,宋砚辞的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眸光中漫出复杂的神色。
视线在她眼底绕了一圈,然后收了回来。
见他沉默,姜稚月眼角的泪大颗大颗掉得更凶。
良久,她抹了把泪,骤然上前了一步,紧紧挨着宋砚辞,仰起小脸,紧逼着他的目光不容逃避。
她的气势比之方才宋砚辞将她桎梏起来诘问的时候,还要紧迫:
“宋砚辞,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
“心里有没有我?!”
她紧攥着掌心,胸膛重重起伏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忽然眼尾泛红,情绪激动地开了口:
“只要你承认……”
她有些说不下去,停下来緩了下情绪,才又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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