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唔”了一声,悄悄凑过去,笑道:
“董钰真的在府上?阿姊……发展如何了?”
她刚一靠过来,眉眼弯弯地像狐狸一样的时候,姜宜宁心中就有预感她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听她这么一说,姜宜宁的脸色又开始不自在起来。
她神色闪躲了两下,支吾道:
“什、什么发展怎么样,他一个小孩子,能对我有什么心思?”
“哦……”
姜稚月拖着长长的尾调,笑得意味深长:
“那阿姊脸红什么?更何况——我问的是阿姊的生意发展如何了,怎的阿姐一听就想到了人身上?”
姜宜宁这才反应过来,又中了姜稚月的圈套了。
她故作嗔怒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以牙还牙道:
“别总说我!那你呢?和驸马新婚燕尔的,怎的?我看你这大包小包的,是打算在我府中常住了?”
一提起这个,姜稚月眼底的光微微黯了几分,姜宜宁心里咯噔一下,蹙了蹙眉。
正要再开口去问,门口阿喜端了托盘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姜宜宁将桂花酒酿牛乳茶端给姜稚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
“你且让阿喜带你去歇歇,我还有些账抓紧对完,晚膳想吃什么你给阿喜说,若是府中的不喜欢,也可以让她们去天香楼买回来,只一样——”
她严肃道:
“不许沾酒!”
姜稚月也想起自己上次累得阿姐被太子禁足之事,不禁抿了抿唇,忍俊不禁道:
“知道了阿姊,你快去吧,莫让有些人等急了。”
“你还说!”
姜宜宁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姜稚月瞅着二姐下了台阶后就匆匆小跑起来的身影,喜滋滋地喝了口牛乳茶,侧首问阿喜:
“你猜他俩谁先表白?”
晚上的时候,阿福从天香楼带了炙乳鸽和煎鹅排回来。
姜宜宁在姜稚月软磨硬泡之下,终于松口,开了酒窖的门让人拿了一坛十年醉花阴出来。
两人沐浴洗漱完,换上舒适的寝衣,坐在罗汉榻上,中间的榻几摆满瓜子花生、乳鸽鹅排和醉花阴。
姜稚月夹了一筷子鹅排,享受得眯了眯眼,感叹不已:
“还是在阿姊这里最自在,比在宫里和雪竹苑都自在!”
姜宜宁给她递过去一枚帕子,瞧着她的神色:
“你和宋知淩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稚月神色微变,将口中的鹅排小口咽下去,擦了擦嘴,眼帘耷拉下来,神色恹恹的:
“阿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和云笙两人搬出来住啊?”
姜宜宁倒酒的手一顿,将酒坛放到一旁,微微倾身过来严肃地看向她:
“我还当是你和驸马有什么问题,原是那宋砚辞么?他又怎么你了?他不是快和姚盈初定親了么?”
姜稚月轻咬着唇,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良久,才轻声说:
“他……让姚盈初离开了。”
“离开了?!什么意思?离开去哪儿?!”
姜稚月摇了摇头: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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