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人在白日里清醒着面对面,再是以弟媳和大伯哥的关系相处,便感觉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小姑娘说话时候的语气客气疏离,在他朝她伸手的时候下意识躲开的动作,就差明晃晃将“抗拒”二字写在脸上。
宋砚辞不发一言,沉默得盯着她神情慌乱的小脸看了良久,缓缓蹙眉,道:
“姜稚月,你一定要如此么?”
第27章 “她已是你的弟妹”
姜稚月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一抹错愕,随即微微抿了抿唇,浓密的眼睫轻颤了几下,低声道:
“我、我不懂兄长的意思。”
少女站在明艳艳的春光里,明媚皓齿,美目流转间顾盼生辉。
春日衣衫褪去了繁复,青罗细纱灵动地勾勒出少女不盈一握的纤腰,水红的裙裾被微风吹得轻轻拂起,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尽态尽妍。
如绸缎般墨黑的头发梳成的妇人髻,不仅没将她衬得老气,反倒给她的娇稚里平添了一抹媚意。
宋硯辭双拳緊握到指节发白,额上青筋急促浮跳了几下。
他盯着她看了不知多久,墨色眼底潮涌才终于緩緩退了下去。
只略一颔首,扯唇道:
“行,姜稚月,我去——”
宋硯辭顿了顿。
姜稚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在他后面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去叫你的夫君过来。”
姜稚月捻着袖口的手指一抖,心里莫名划过一种不知名的酸涩。
软糯的唇瓣緊抿得泛了白,她忽然抬头看他,眼底有了亮光:
“执玉哥哥,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与宋知淩和……”
“主子!!”
姜稚月犹豫的声音被常乐骤然扬起的语调打断。
她如同受惊一般猛地住嘴,似乎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方才想说什么,脸色微窘。
宋硯辭一瞬不瞬盯着她脸上神色变化,直到常乐到了近前,才漫不经心回头:
“说。”
“主子!姚、姚姑娘中毒了……”
宋硯辭眉心皱起:
“怎么弄的?”
常乐抬头扫了姜稚月一眼,低声说:
“姚姑娘听说城外繁芜山上有千年野生血竭,昨夜连夜出城去采,结果……被银环蛇咬了。”
血竭……
姜稚月眉心一跳,骤然攥紧了手心。
她听韩云说过,那是宋砚辞治疗腿疾最重要的藥材之一。
其实这样的場景,同上次在王家花园时候一样,都是她与他说到关键时刻,姚盈初的消息便突然横插在了两人之间。
姜稚月在被赐婚给宋知淩后,有好几个晚上想起来上次的那件事,都会觉得痛苦。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因为幼稚和天真,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的昭华公主,还生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自我厌弃。
明明宋砚辞当时要说的是拒绝自己的话,却因为姚盈初的打断,而让她误解为他终于肯接受了自己。
但其实,当他因为姚盈初而抛下自己的时候,她就该明白过来的。
所以当这一次,仍然是姚盈初的消息打断了她的话后,姜稚月只允许自己心里小小的酸楚了一下,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她细眉轻轻凝了凝,严肃道:
“银环蛇毒性剧烈,不若让韩云跟着一道去瞧瞧。”
她还未说完,宋砚辞的目光骤然朝她投了过来,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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