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淩的声音里满是春风得意的笑意。
姜稚月腦中又忍不住蹿起方才在轿中的胡思乱想,她起身下轿的腳步一乱,险些摔跟头。
宋知凌急忙过来扶住她。
男人的臂膀结实有力,姜稚月搭上去时心里一跳。
原想着站稳后就松开,然而视线一转,余光中瞥见人群前面坐轮椅的男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在看着自己,姜稚月的手一顿,抿了抿唇,最后任由宋知凌扶着自己走了进去。
雪竹苑不算大,来的宾客也都是与姜稚月和宋知凌相熟之人。
往正堂走的时候,姜稚月看见二姐和薛凝站在一处,有心想上前去问问源哥儿如何了,但碍于场合只能作罢。
姜稚月跟着宋知凌进到正堂,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上首左边位的宋硯辭。
许是为了应景,今日男人难得换上了一身绯色圆领锦袍,领口和袖口处是深红色的云纹滚边。
右眼角那颗红色泪痣在绯色衣袍的衬托下,格外惹眼,给他原本的容貌平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妖冶。
姜稚月视线瞥过去的时候,恰好宋硯辭也正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朝她望过来。
隔着纷繁热闹的礼仪队伍和宾客,两人的视线在空中遥遥相撞。
姜稚月心里一紧,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直到听到司仪高昂喜庆的声音时,她才骤然回过了神,匆匆收回了视线。
婚仪的程序很长,好在之前石嬷嬷都同姜稚月一一讲过,并未出现任何差错。
只除了宋硯辭的目光是个意外。
自从一进门时,两人对视那一眼之后,他的视线就总是如影随形般落在她身上。
男人的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以至于姜稚月慌張到连身旁与自己拜堂的宋知凌都要忽略了去。
及至与宋知凌行过夫妻对拜之礼后,姜稚月忐忑的心情在一刹那达到了顶峰。
——当初说好,要宋砚辞代替宋皇接受新妇的敬茶。
所有人的各色目光,一时间都落在了她和宋砚辞身上。
而宋砚辞看向她的目光,则骤然深了几分。
姜稚月胸口起伏得厉害,心跳剧烈,端着茶盞的手指忍不住发麻。
耳中所有声音似乎都被蒙了一层水雾,只剩激烈的心跳声一下下砸在鼓膜上。
她的指腹按到发白,随着靠近宋砚辞身前,男人那道凝在自己臉上的视线,也越来越具有压迫感。
姜稚月小步挪移到距离宋砚辞两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少女如葱白一般水嫩纤细的手指捏着大红色茶盞,鬓边的赤金流苏步摇微晃,一下下擦过她白嫩小巧的耳垂。
脖颈垂出优美的弧度,在红色衣领下白得晃眼。
她的朱唇轻轻抿着,纤长濃密的眼睫像是蝶翼不住抖动,曲线婀娜的胸脯裹在红色嫁衣下,比以往起伏得更为剧烈。
许是太过紧張,少女的声线带了一丝明显的颤意。
嘴唇翕动半晌,才将那两个字轻声说出来:
“大伯,请用茶。”
那双莹润软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唤出这句“大伯”时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娇糯。
莫名的,一股滚烫的激流刹那间席卷宋砚辞全身。
那夜的梦,她缠着他抚摸她隆起的小腹,唤他大伯的场景,再次不合时宜地浮现腦海。
宋砚辞的呼吸猛地一紧,血色泪痣越发艳红,眸底涌起灼人的热浪,喉结重重向下滑滚,险些就要失控。
许是他久未作出反应,对面的少女抬眸瞧了他一眼。
潋滟的杏眸在大红色嫁衣的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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