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原本姜稚月还觉得难过得不行,唯恐多看他一眼自己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可方才那种情绪,被突然出现的宋知凌一打断,此刻她反倒没那么难过了,甚至还忍不住悄悄打量起了宋砚辞。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宋砚辞朝她看过来:
“公主是有什么话要问么?”
姜稚月收回视线,把玩着手中披风的系带,摇了摇头。
片刻后又点点头,重新看向他,略一犹豫,问道:
“执玉哥哥是几时……与姚姑娘在一起的。”
宋砚辞未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面上浮现诧异,蹙眉道:
“公主缘何有此一问。”
姜稚月手指绞着系带,视线瞧向远处的花枝上,忽然自嘲般笑了笑:
“就是想啊,执玉哥哥到底喜欢她哪里,我自己又输在了哪里。”
宋砚辞平静的眸中波澜乍起,沉沉盯着少女瓷白如玉的侧颜,良久,哑着嗓音道:
“公主哪里都没输。”
姜稚月猛地瞪大眼睛,惊讶地回头看他。
男人眼眸深邃,温声道:
“公主是这世间最尊贵美好的姑娘,但情之一字,强求不来,今日之事……还望公主勿挂念在心上。”
眼前的男人眼眸含笑,阳光下温柔清隽,同从前每一次笑着喊她“阿月”时一样。
姜稚月眼底发烫,眼泪隐隐又有泛滥的趋势。
她急忙侧过头去,吸了吸鼻尖。
过了许久,才低低应了声“我明白了。”
宋知凌并未进去太久,姜稚月等了一小会儿,他就火急火燎地出来了。
从大殿走出来的那一刻,宋知凌嘴角的弧度就没落下去过。
直到他一转过弯,看到同在门口等着的宋砚辞,这才猛地收回了笑意,警惕地盯着他,语气不悦:
“哥不回去,在这里等我?!”
“嗯。”
宋砚辞情绪淡淡的,“一道回府,有事问你。”
“那哥可以回去等我,何必在这待着徒惹非议。”
宋知凌念叨了一声,又怕姜稚月在冷风中吹久了,不欲与他多说,转而笑对姜稚月道:
“走吧,我送你回去。”
姜稚月此刻与宋砚辞两人单独待在一起,确实又尴尬又难受,闻言也没推辞,深深看了宋砚辞一眼,对他展颜一笑:
“执玉哥哥,我先回去了。”
宋砚辞垂眸沉默了一瞬,“我和云笙一起送你。”
“不必了!”
姜稚月立刻出声阻止了他。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摸了摸鼻尖,笑道:
“一路上宫人众多,被旁人看见不合礼数——”
她顿了顿,面上笑容在阳光下明艳洒脱:
“既然执玉哥哥与姚姑娘定下了婚约,那你我……今后若无必要,就不必再见了。”
宋砚辞胸口猛地一紧,盯着她的笑颜,眸底幽沉复杂的情绪如浪潮般猛地涌起。
良久,他眼中所有翻滚的情绪才渐渐归于平静。
男人骨节泛白的手缓慢放开,敛眸道:
“好”。
这一个好字,令姜稚月心中涌起一阵细小的刺痛,鼻尖猛地发酸。
她再难待下去,慌忙转过身,未发一言朝璋华殿的方向匆匆行去。
宋知凌跟在她身后,小心觑着她的神色。
察觉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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