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砚辞适时停在了她眼前一臂的距离,盯着她的眼睛,再次一字一顿道:
“手,拿来。”
姜稚月感觉他滚烫的气息,缓慢而强势地将自己包裹、侵吞,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到底犹犹豫豫地将手伸了出去。
宋砚辞轻轻将她袖摆向上卷起,微凉的指腹无意间擦过她腕上薄而敏感的肌肤,姜稚月猛地一颤,眼睫飞快眨了眨。
“疼了?”
宋砚辞停下来看她。
男人突然压过来的目光让姜稚月呼吸一紧,慌忙摇了摇头:
“没、没有。”
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像羽毛,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手腕内侧的脉搏。
姜稚月不自觉竭力压低呼吸,好似这般就不会被他察觉自己跳得异常激烈的脉搏一般。
冰凉的药膏被宋砚辞一点一点推开在她手腕的青紫处,她抿着唇,略有些尴尬地看着男人给他上药,在换手的间隙悄悄抬眸觑了他一眼。
宋砚辞面容倒算得上是平静,眼睫微微垂着,神情专注。
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离自己很近,近到姜稚月能看见男人薄薄的眼皮上青色的筋络。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犹豫了一下,忽然问道:
“那晚……那晚我都说了什么胡言乱语,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么?”
宋砚辞给她上药的动作一顿,没回答。
等了片刻,他将她的袖口拉下来,擦了擦手,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一把精巧的袖箭递过来。
姜稚月一愣,“给我的?”
“偶然得来的,觉得很适合你,公主留着防身吧。”
姜稚月没接,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用了,其实方才,云笙也送了我一把和这个差不多的,我……够用了。”
既然那日他拒绝了她,她也就不想再要他的东西。
然而宋砚辞这次却没将东西收回。
他神色不明地定定瞧了她半晌,忽然笑道:
“公主收着吧,就当是我提前送给公主的生辰贺礼了。”
姜稚月没回答,心里有些乱。
宋砚辞低头替她将袖箭装好,头也不抬随意问道:
“公主择婿一事,可有眉目了?”
姜稚月闻言猛地回神,飞快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意识到他正低头摆弄袖箭,可能看不到她的动作,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哥哥正在替我擢选。”
犹豫了一瞬,姜稚月忽然抬头,眼神熠熠地看向宋砚辞:
“倘若——倘若你现下说一句,只要说一句让我不要择婿,我便从此谁都不再相看了。”
宋砚辞动作一顿:
“好了——”
他将袖箭装好给她,没再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反而是问:
“公主那夜去茶缘酒肆,是为了追查梁邵一事么?”
姜稚月没想到他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这件事上,忽然想起方才上车前他似乎就说过有关于梁邵那夜之事要问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他今日约自己的目的。
她的心里微微发涩,但许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又很快平复下来。
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追踪那个女人一事隐瞒下来。
“嗯,之前我有次从二姐府上回来的时候,偶遇梁邵,便察觉出他身上有股陌生的脂粉味,那日碰巧瞧见他与一个女人在一起……只是没想到他会对我痛下杀手。”
“公主以为,他为何要杀你?”
说到这里,姜稚月来了精神,她坐正了些,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下,试探道:
“兴许是那茶缘酒肆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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