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珠这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实在是難叫人不去多想。
卿云看着她,不肯错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
妙珠若无其事道:“只是好奇罢了,寻常男子这年歲都该娶妻生子了,这协王殿下都二十一了呢。”
卿云在她臉上见不得异样,也没松气,不过还是回了她的话,她道:“这娶妻生子的事谁说得准呢,只是,殿下的身份也着实是有些尴尬,他娶谁,怕也都得过陛下的耳目,娶高了,不大行,娶低了,那也不成。殿下自己看着也不在意这些个男女之事,一拖再拖,可不就拖到现在了吗。”
原是还要陳怀衡过目,也難怪上回陳怀衡在榻上那样问她,问她要不要给陈怀霖寻个王妃。
妙珠捏着灯笼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差点都快给骨架捏变了形。
卿云见状,面色有些難看,她声音有些响,将她唤回了神来。
“妙珠。”
妙珠终于抽回了神来,就见卿云面色严肃看向她。
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卿云面前泄露出了些许。
但其实,她压根也就没有想要在她面前隐藏的意思。
妙珠听到她在用一种近乎警告的语气对她说:“妙珠,你不该去想协王的事情,那不是你该关心的。”
“那我该关心什么?”
妙珠的反问在卿云听来竟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味道。
她就像是在反问她,她不关心善良的协王殿下,难道要去关心那个残暴的是非不分的帝王吗?
她不敢在陈怀衡面前说些什么不是,甚至还要讨好卖乖,可心里头,就是难受。
她是卑贱的奴婢,对他听之任之,可没办法,还是那句话,没人能控制自己的心。
陈怀衡可以控制她的人,可他别想控制她的心了,她给过他,他最后就那样待她,她也不会再将自己的人和心都寄托到他的身上了。
她就是要关心陈怀霖,而且,她就是故意在卿云面前泄露出她的小心思。
这是她无声的反抗,在背地里头上不得台面的反抗。
卿云惊讶于妙珠的想法,她没想到,老实巴交的小姑娘,还敢去想那些事,她道:“妙珠,你不要命了呀?”
妙珠叹了口气,道:“卿云姐,我会小心的。”
她会小心不被陈怀衡发现的。
卿云:“......”
她觉得妙珠有些疯了。
人压抑太久,果然是会疯的。
就在这时,陈怀衡的銮驾回来了,随之而来的,竟还有内阁的几位大臣,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黄坚白,以及陈怀霖。
雪不知是什么时候落大了,那群人迎着风雪乌泱泱的过来。
卿云见这么多人过来,扯了把妙珠,示意她千万不要再提那事,见过陈怀霖也千万不要漏出什么马脚来。
妙珠自然是知道的,不仅是她知道,陈怀霖也知道。
他们两人就像是从未曾在那天的宫道中见过面,他们之间就像是没有任何瓜葛,然而,两人的心境所发生的变化,世人不知,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感觉,又将他们又拉得更近。
如果人拥有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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