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被子给她掖得严严实实,嘴巴都给盖上,就露出个呼吸的鼻子。
“小蠢货,现在舒服了吧。”
妙珠整个人红扑扑的,好歹是没哼唧着冷了,可还是一直说着疼。
疼?到底是在疼什么呢?
陈怀衡是真觉着她烧糊涂了,又没人打她,没人掐她,没人在欺负她。
究竟是为什么要一直喊疼呢。
别是故意在说昨日的事情,他分明还什么都没罚她。
陈怀衡俯身观察她的神情,却不知怎地伸手捏上了她的脸,把那脸颊上的嫩肉揪得老长,他道:“你别叫朕发现你是在装病.......”
“疼啊......疼。娘,以后别打我了行吗。”
“我不脏啊。不脏的。”
母亲总是说她身上留着的血也是脏的,她平日不痴傻的时候,就时常会发疯病,发了疯病,就扯着妙珠打。
她说,你哭,你快哭,把身上的脏东西哭出来就干净了。
妙珠没办法,哭出来了,就不用挨打了。
可是妙珠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是脏的呢?
为什么她生下来就是这样肮脏和卑贱呢?
她那痛苦的声音就那样直愣愣地撞进了陈怀衡的耳中。 网?址?发?b?u?y?e?????ü???é?n?②??????5???????M
她喊着娘,陈怀衡才忽地想起,原来妙珠也和别人一样,该是有母亲的。
这话说起也有些好笑,这世上的人都是打从娘胎里头出来的,既是人,怎么又可能没有母亲?只是,妙珠这个人,让陈怀衡都快忘记了,她竟也有母亲。
如果有母亲的话,怎么会叫她这般,难道从没有人教过她,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吗。
便是最卑贱的下人,那好歹也都有点人样,可她怎么会那样呢?没有一点的人样。
陈怀衡听着她那母亲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头大概也只晓得打她,打完了她以后,还得嫌弃她是个不干净的脏东西。
啧。
陈怀衡揉搓着妙珠的脸,硬生生把人搓醒了过来。
妙珠睁开了眼,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瞧不真切,她只是下意识喊道:“娘......”
陈怀衡蹙眉:“我可不是你那便宜娘,少来给我瞎攀扯。”
少给他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头。
他离得她极近,在陈怀衡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知不觉,离她极近,他那低磁的嗓
音就那样飘入了妙珠的耳中,即便是病中也叫她无法忽视。
听到那叫她生惧的声音,妙珠好像终于能清醒一些了,视线也终于清晰了起来。
陈怀衡见她面上渐渐浮现惊恐,便知人这是回了神。
他问她:“我是谁。”
“是......是陛下啊。”
“陛下是谁?”
“陛下是天,是妙珠的天。”
陈怀衡语塞。
却难得没说些什么。
他伸手将人扶起了身,妙珠被他晃得晕晕乎乎的,看周遭情形,才发现这里是陈怀衡的寝宫。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刚想问,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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