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撞着胸腔,她眼神还不敢往下看,怕太过明显被发现。
范凤飞也吓得脖子往后躲避刀锋,他声音颤抖:“朱总,你、你不是跑了吗?”
朱煊是想跑,还没跑远,路上巡逻的警车一辆又一辆,还没走多远就被发现,他
只好从靠近山体的那一侧退回来。
他养尊处优多年,哪走过全是灌木丛的山路,身上都被树枝刺破了。
“我是跑不了了。朱家也要倒台了,秦在水把我所有命脉都断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回去也是无期徒刑。我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
他阴险一笑,恶狠狠地盯着秦在水,“秦在水,你要不想他死,就让西达的警察都撤了!”
秦在水目光森森,心脏也紧绷着。
没等多久,朱煊后面的不远处闪过人影。
——警卫过来了。
观景台靠着山崖,角落后就是山体险峻的灌木丛。朱煊就站在角落,秦在水则背对着出口的拐角。
警察无法从出口进来,一进来,朱煊会立刻看见,只能由警卫从山体绕到朱煊身后。
秦在水下颌收紧,阴沉的眸子继续盯着朱煊。
他忽而一笑,同意:“好,你把刀放下,我让警察撤掉。”
朱煊才不上当,目眦欲裂:“除非你过来做我的人质!”
春好一惊,她立刻拽住秦在水的手。
秦在水反握回去,很安定,拇指如常摩挲了下她手指。
“行。”他说。
范凤飞眼底模糊,他听见他这声“行”,他崩溃摇头:“不要!是我做错了!秦在水你别管我!”
“呵,死到临头了给我来这一出?”朱煊凶狠,“之前恨得要死,现在装起情深义重来了?”
范凤飞泪流满面,他一个劲摇头,浑身紧绷而发软。
他后悔了,他这些年做错事了,他就该一早听从秦在水的安排,认真读书,进大学当老师。
他不该利欲熏心,不该贪得无厌。他从小在山区,是穷地方,却没饿过肚子。他家是东村条件最好的,他爸还是村里唯一一个会写字的,同村很多小孩念不起书,他却能按时上学。后来父亲去世,秦在水资助他去城市,他卡里的钱没有断过,他过得甚至比城市的孩子还大手大脚。
他好像受过苦,却又一路顺遂。
是他错了,他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身后警卫已经靠近,正欲夺刀。
朱煊立刻发觉,他掐着范凤飞往后挥刀。
范凤飞抓住机会,奋力挣扎。
秦在水则眼神霜寒,上前想把他抓回来。
朱煊见秦在水靠近,他躲过警卫的手,就这么握着刀往秦在水脖子上扎去。
春好惊叫:“秦在水!”
她立刻扑过去想要把他拽回来。
秦在水眼底淬了愠色,却不能躲,他躲了这刀就扎在好好身上了。
他伸手去捉,身体侧开,手心被刀刃割破,血液很快顺着刀锋滴落。
警卫反应也快,夺刀被躲过一次,不会躲过第二次。
他把朱煊手一弯一撇,刀夺下,一脚踢远。
外面的警察也进来了。
朱煊见自己再无退路,他满眼猩红,不依不饶,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看见春好,看见他们如此关心彼此,他怪异一笑,困兽之斗似的快速伸手,抓住春好衣服,把她往悬崖的方向用力一甩。
观景台的栏杆只有半人高。
春好被大力一推,她上半身仰下去:“秦在水!”
秦在水心脏骤缩:“——好好!”
他顾不上自己的手,立刻去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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