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太有煽动性,也会成为他永远的一个污点。
可事实就是这样。
如果范叔没有推他一把,大概他也会死在那场自然灾害里。
人生这种事,谁说得准呢,有时一个举动,一个抉择,命运就改写了。
春好看向他,凌晨四点的深夜,天还未破晓,黑凉凉的。
他目光有些怔忪,但又很安静,有一丝说不出的黯然。
春好心脏揪起。
她攥着他的手:“可那一天明明是范叔说,景色好,要带你去看看的,也不是你要进山的呀。”
秦在水淡淡笑了,他看向天空,又回头摸摸她脸蛋,声音寂寥:“我的好好啊,这种意外,不是和所有人都能说清楚的。”
他摇头:“村民都遇难了,还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谁先提出要进山的,已经不重要了。”
春好胸腔密密麻麻地疼。
他手还抚在她脸上。他把外套给了她,又吹着风,体温变低了,手心也很干燥。
春好抬手摁住他的手,她心疼地蹭蹭他宽韧的掌心。
“你不要这样想。”她极少见他这样消极,“爷爷说的对,是非功过,等后人来评判。”
她目光用力,“你做了那么多事。难道意外就是意外,功劳就不是功劳了?”
秦在水瞅着她,嘴角逐渐牵起。
春好还认认真真说着,她手上又将他两只手都拉过来;她披了他的衣服,便给他焐手。
秦在水看她给自己搓手的样子,微垂的眼睑,那股匪气褪去,她有几分美而不自知了。
他心微动,转而握住她的手,拿到唇边轻吻一下。
春好被他亲得有些痒,她轻轻“呀”一声,“你真是……”
秦在水则眉目含情,眼里只有她。
春好和他对视,眼光流转,她心依恋,控制不住再度抱住他腰身,靠进他怀里。
秦在水心尖儿柔软,他搂住她,吻吻她鬓角,又低头去含她唇瓣。
春好也抬头,两人舌尖纠缠。
她喘口气,又说:“秦在水,反正你在我这里,天下第一好。”
秦在水却莞尔摇头。
春好皱眉,一下着急:“你怎么还摇头了。”
他却低声在她耳畔:“我第一好没用。得是‘我们天下第一好’,这才行。”
春好抿着的嘴角翘起来,她受不了他这些情话,心脏却又怦怦。
秦在水一笑,再度将她拥进怀。
他们身后,春水无边。
-
第二日,七点。
秦在水先起了。
两人在宅子里散步散到凌晨四点半,远远一瞧,一些庭院洒扫的阿姨都起床了。
见到他们俩,很是惊讶。
回到房间,春好沾床就睡,秦在水也在她边上,关灯歇息。
春好再醒来时,窗外天色大亮,鸟叫清脆,盘旋在窗外的树枝上。
秦在水没开灯,他刚穿好衬衫长裤,外面有人敲门,荣姨提她把昨日的拿去清洗的脏衣服还了回来。
秦在水替她拎进来,见她迷迷糊糊的。
他手去捏她鼻子:“起了。今儿陪爷爷吃早餐,起迟了挨训我可帮不了你。”
春好呼不过气,她动一下,他手这才送开。
她艰难起了床:“起迟了还要挨训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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