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水没话好说她。
“我倒瞧见你跟后边儿偷听来着。”他解了领带,又解袖扣。
“不和我聊聊?”秦在水把两颗金属袖扣放去衣帽间的柜子上,扭头看她,“好好,你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春好身体动了动。
她甩掉脑海里那些过度焦灼的情绪,也觉得自己有点不理智。她跳下沙发过去。
春好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就到他面前:“那我问你,如果你真资助的是别人,那你是不是也喜欢人家了?”
“你怎么见一个爱一个。”
春好低落至极,她忽而觉得,两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非彼此不可了。因为自己有的,他也会给别人。
“你这指控够冤枉的。”秦在水也被她这话激了一下,他转过来,些微严肃,“我怎么见一个爱一个了?”
他很不认可她这种话,这话她从前就说过类似的,他一直记到现在。
秦在水记仇,难得翻起旧账:“你以前也说过我脚踏两条船。”
春好懵懵的:“我什么时候……”
说到一半,她才想起,是北京研学的时候,她确实嘴上不把门儿地说过:“……”
“那,那是我说错话了。我还给你道歉了的。”春好靠近他,他还站在镜子前。
她只好在他边上来回打探,头发就在他肩头飘来飘去,“你那天还收了我的花呢。我真给你道歉了,你肯定记得。”
“你是道过歉。”秦在水说着,又解下腕表,“你那时候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但好好,我们现在是伴侣,你再和我说这种话,就不合适了。”
秦在水拉开屉子,把腕表放进转表器里。
他重新看回她,目光用力:“我们认识那么久。我私生活如何,人品如何,你心里不知道?”
春好心口一疼,钝钝的。
她是最知道。她了解他的私生活,知道他一路走来的不易,也清楚他的成就和牺牲。她明白他对自己好,这种好,无可复制。
春好鼻尖一酸:“那你是不是想把我送走?”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送走了?”秦在水不解。
她死盯着他:“那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联系那些所谓的家人了?”
这两者在她眼里没有区别。
秦在水:“是。”
春好几乎立刻就能想到他的手段。
他想调查一个人,太简单了。
他不是一个随意动用特权的人,现在却愿意为她动用这些关系。
春好心中轰然,她后退一步,摇摇头:“为什么……”
“我说我不想去见那些所谓的家人。”春好声音委屈,“你干嘛不听我的?”
秦在水见她摇摇欲坠,他心一蛰,赶紧去拉她。
春好却躲开,她又回到沙发那,不再说话。
她脸色枯败。
她从小喜欢他,他一举一动在她这里都惊天动地;可自己的不满、拒绝在他那里却无关紧要。
她都说了她不想去认识什么亲人,不想改变现在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他为什么就是不听。他凭什么替自己做决定。
秦在水看她单独坐着,双臂抱着膝盖,窗外是深夜的北京,别墅下的庭院,清幽安静。
她佝偻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秦在水总觉得看见了从前的她。
他以前总让她伤心,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深夜里抹眼泪。
他从床上拿了抱枕过来,塞到她身后:“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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