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转了转,试探问:“是……零五年的那件事吗?”
“嗯。”
秦在水说。
钟栎没有声音,他只看着他脸色,秦在水没有展开多聊的意思。
这些年,钟栎一直有听到关于他的流言蜚语,说他在西南害死过人。
秦家这么高的地位,公认的太子爷只有一个,毕竟是秦震清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的。
他只知道他零五年,第一次被派去西南,一去三个月,是跟着军用直升机回来的,而后就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见不到人,秦家也将消息封得很严实。
等再见到人时,他已经了无生气,成为了现在这个秦在水。钟栎以为他要进明坤了,他却没有。他重新回了西南,在圈里所有同龄人还在英美游艇泡沫、醉生梦死的时候,他接手了北大扶贫研究院的建设工作,以挂职副教授的身份开始走遍西南的山山水水。
钟栎:“那只有朱煊了。”
他蹙眉,“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范凤飞告诉他的?”
不远处,他卧室那抹白色身影又掠过两次,卧室浴室来回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先这样吧。”秦在水打断了谈话,“后面的事明天再说,不早了,你先回去。”
钟栎一噎。以前可从没见他在聊工作的时候主动结束,但他要赶人,自己也就不当电灯泡了。
“行。”钟栎抹走茶几上的文件,揶揄,“不打扰你们夜晚二人世界。”
他重音在“夜晚”两字上。
秦在水扫他一道,眼光用力,挥手要他快走。
钟栎笑嘻地离开了。
门关上,客厅安静。
秦在水静处片刻,人往后闭目靠上沙发,他抬手揉揉眉心,情绪很阴郁,也很疲倦;后脑的伤口也不舒服,像在隐隐作痛,可细细感受,却又不是。
他只是想起长江,想起那些大山,想起那里的人们,暴雨里什么都看不清,他谁也抓不住,抓住的只有泥沙,当然,最后也只有他留在岸上。他的人生,也终于成为一条浑浊的河。
但画面一转,又想起春好,想起很多个画面的她。最后
定格在刚才,她衣服沾了酒,却开心地说:“没关系,我们是一样的。”
秦在水想着,嘴角缓缓上扬。
卧室忽而响起翻腾声。
秦在水睁开眼,他伸展一道后脖颈,起身去卧室。
刚进去,就见春好套着他的衬衫,正在打开柜子。
秦在水手臂半靠着门框,微微插兜,懒散淡笑:“你入室抢劫呢?”
春好被惊道,立刻收手,两只手慌忙背去身后,像被抓包的干坏事儿的小学生。
“我、我想找多余的衣架。”她睫毛微动,小声,“我把我衣服洗了。”
秦在水抬眼瞧,她手藏在身后,遮遮掩掩的,手团成一个大包,手心里是皱巴巴的,拧干的布料。
他反应过来是什么。
秦在水下意识去看她下-身,他衣服穿她身上很显大,衣摆垂落在大腿上,她腿心也隐没在最下面的一颗纽扣里。
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春好不确定他在看哪儿,他已挪回目光:“次卧应该有。”
他说着转身出去,给她拿了两个衣架回来。
春好这才把背后藏着的内衣内裤拿出来。
她不好意思,转身背对他,把内衣内裤都夹到衣架上,快速挂进他衣柜里。
她担心湿布料沾到他干净的衬衫,特地往边上挂了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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